香!酸!还带着一股隐隐约约的回甘。
吃完这根酸黄瓜,于苏岑又试了一小片黄色的萝卜片。
香酸辣的滋味,也叫人回味无穷。
就在于苏岑慢慢品尝之际,坐在旁边的赵衙役也在那吃着酸黄瓜条。
“老陈,这酸黄瓜真不错啊!我没想到,你们村的妇人还有这么好的手艺!”
陈七两听了,笑着说道:“可不是么?!栓子媳妇儿手艺这么好,我们以前也不知呢……”
“栓子媳妇儿?谁啊?”一旁的于苏岑听了,皱了一下眉毛。
陈七两赶紧解释道:“就是先前从咱们家走过的那个男人和他妇人。就是我刚才说的陈毅轩。他小名就叫栓子。”
听到这话,于苏岑赶紧嗯了一声。接着,继续开吃酸豆角。
一旁的赵衙役见他这样,当即就看着陈七两问道:“要是我家媳妇儿能跟着栓子媳妇儿,学这做腌菜的手艺就好了……”
陈七两听到这话,立马就笑了。
“哎呦,你想学这手艺那还不简单?我现在都可以亲自教你!”
“栓子她媳妇儿前段时间,在她那个院子里教了不少人。各个都不如她双手灵巧。虽然都是同一做法,可别人腌的菜就是差了那么一点意思。”
不等他把话说完,他小儿子陈正四,这会儿提着一篮子的东西回来了。
见自己老爹跟城里来的几个贵人,都坐在院子里的饭桌上,他赶紧走了过去。
从篮子里拿出了几个腌制过的两个咸鸡蛋,一个皮蛋,还有两个煮熟的鹅蛋。
另外,还有陈飞燕今天还吃剩下的小半盘油香滑亮的脆骨炸子鸡。
一旁的陈七两,见这五个鸡鸭鹅蛋就这么放着,不像回事,赶紧叫他老婆周氏拿刀将它们切了,摆成花盘。
饭桌上额外添了一盘油乎乎的炸子鸡,又摆了一大盘切成二十瓣的各色咸蛋腌蛋和煮蛋。赵衙役吴衙役,还有于苏岑的脸上,都好看许多。
饭桌之上,地位最尊贵的才能先动筷子。
于苏岑没动筷,其他人自然不会动。
于苏岑好奇问道:“这油乎乎的,像是鸡,是吧?”
陈正四闻着那喷香的脆骨炸子鸡,他口水直流。吞咽了两口口水后,他赶紧点头回应道:“对对对。这是栓子媳妇儿亲自下厨,亲手做出了的脆骨炸子鸡。”
当然,他没敢告诉他们,这巴掌大的一小盘,是人家准备今天晚上拌饭吃的。
陈七两听了这话,捧场道:“这叫脆骨炸子鸡啊?不错不错,真是香的很呢!”
说完,他就一脸热情的招待于苏岑道:“大人,这炸鸡,您还是趁热吃!趁热吃才好吃呢!”
于苏岑本来就想试一下陈飞燕的手艺,听到这话,连连点头,连连说好。
夹了一小筷子的鸡肉放进嘴里,他顿时就感觉这炸鸡的口感香嫩,焦脆好吃。
“不错,真不错!”
听到他的肯定,赵衙役才试探性的夹了一筷子。
很快,他的眼睛就亮了。
“不错,确实是不错啊!我没想到,这样的穷乡僻壤里,还有那样心灵手巧,能干扎实的妇人。这样会做饭的妇人,想必很贤惠吧?是吧,老陈?”
陈七两听了,点了点头。
“我们陈家村的村妇,都那样心灵手巧,都那样能干扎实又贤惠。我们村的女娃儿从来都是不愁嫁的。很多闺女就是靠着自己的本事,都嫁到城里享福呢……”
赵衙役听了,心里不屑的撇嘴。
陈家村的事儿,他最是知根知底了。
什么叫很多闺女嫁到城里享福?打量他是个外地人,不知道这其中内情啊?
他们这个地方的人,都重男轻女。
家里不管有钱没钱的,都恨不得帮她们裹了脚,送进有钱有势的人家家里。
哪怕是让她们去那些地方为奴为婢,他们那些当爹的,都高兴的不行。觉得自家闺女有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