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宁军统帅赵静安的独子赵奎,身上被蚊虫叮咬的肿包,已经扩散溃烂。
因为瘙痒难耐又害怕死,听说叮咬的飞虫,不是一般的蚊虫。
得知是岭南蛊师培育出来的蛊虫,没有岭南蛊师的解药,会浑身溃烂而死。
这会儿,正闹着要打开城门,出去求岭南大军里的蛊师,给他解药呢。”
安初夏听完眼睛眯起,眸子里闪过一道危险的光芒。这时候打开城门,有没有考虑过岭南大军会屠城。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www.adouyinxs.com 。请牢记。就算不被屠城,全城百姓做了俘虏,能有什么好下场。
“走,去看看!”
安初夏边走边把一头乌发盘成髻,用一根青玉簪插进去固定住,匆匆的朝着大门口走去。
在路上遇到走过来的江芷柔他们,大家衣服和头发都没有来得及整理,两人对视一眼,顾不上寒暄,朝着城门口奔去。
谁都知道一旦城门被打开,南宁城就真的完了。
安初夏边走边和跟在身后的凌风说了什么,凌风转个弯,朝着另一个方向跑去。
大街上能看得见,百姓们通过家里的门缝朝外探望,却不敢轻易的出门。
空空荡荡的街道,只有穿着士兵衣服的人在走动,这让安初夏的眉头皱的更紧。
偶尔从他们身边路过的士兵,还会好奇的朝他们看一眼,同样也朝着城门口走去。
还没走到城门口安出下,就听到那里一阵阵的喧哗声,好像两帮人正在争吵着。
安初夏他们一伙人,走到离城门口不远的地方,就看见穿着士兵服的两帮人,互不相让的对峙着。
不远处城门那里,好像还有一群,穿着普通百姓衣服,身形消瘦的男女,死死的把城门挡住。
隐约还能听他们喊道:“你们这帮畜生,想要打开城门,让敌人进来,除非把我们都弄死。”
这时候军队这边一个满脸络腮胡的大汉,粗犷洪亮的声音,恼怒的呵斥道:
“赵奎,你别仗着你父亲是统帅,就无法不天,不顾全城百姓死活。
你今天打开这扇城门,求那所谓的解药,你可想过放岭南将军库尔勒带兵进城,会怎么对待全城的百姓,和我们这些曾经和他们拼杀过的兵将。”
这会儿从旁边走出来一位武将接着说道:“他们会不会把我们,这些兵将全部斩杀,替他们死去的同胞报仇。
就算他们不为同胞报仇,为了消灭我军的力量,他们也会这么做,你可明白吗?”
身上已经出现一片片溃烂的赵奎,哪里能听得进去这些,他此时只知道自己浑身瘙痒,蚊虫叮咬处流着黄色脓水。
死亡的恐惧已经把他笼罩,他双眼猩红愤怒的瞪着,阻拦自己去路的几位将军。
声嘶力竭暴戾喊道:“滚开,我已经听说,外边的岭南军已经向我们喊话。
只要我们愿意投诚,他们就不会为难我们,还会给这种蛊虫叮咬的解药。”
“就是,你们快点让开,我身上痒死了,别耽误我们出去求解药。”
“就是。”
“快让开!”
跟在赵奎身后的兵将纷纷嚷嚷道。
宋春林和薛大贵两位副将,还有千户严光寿,和上次被赵奎贬去做火头军的儿子严宽,带领自己手下的兵,挡在去城门口的路上。
眼看两边谁也说服不了谁,剑拔弩张,随时都会刀剑相对打起来。
这时候安初夏就看见从街道口,又走过来一队士兵,带头的人脸色阴沉。
在看向赵奎的时候,皱了皱眉头。
然后又把狡诈毒辣的目光,看上宋春林几位武将。
口气不悦的呵斥道:“堵在这里干什么,难道你们肚子不饿,还不去城里看看谁家有粮食,去搭个火,填饱肚子。”
这话说的没毛病,就是有些无耻。
南宁城被围困一个多月,谁家偷摸藏着一点粮食,还不够一家人喝稀粥的。
谁会愿意拿出来和这些人搭伙吃饭,能说出这种话的人,恐怕这脸皮和这城墙也有的一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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