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人此话差矣,在朝中为官能不能加官进爵,其实很多时候靠的并非你的出身,也不是看你在考功册中的评价如何,更重要的,还是在于你在朝中有没有人愿意提携,拉你一把。”
侯隆滔笑呵呵地看着对方道:“就拿周大人你来说,只要现在有人愿意帮你说几句话,今年外查之后,帮你从县令提为知府,那便是轻而易举。”
“哦?”周浣尘继续不动声色:“哪恐怕需要大把的银子开路吧?可惜啊,下官本就家境普通,宦囊也是空空,可实在拿不出几两银子来打点上司啊。”
“呵呵,周大人你谈银子就太见外了,我既来见你,又怎可能找你要银子呢?”
“那下官就更不得解了,还望侯大人指点迷津。”
“很简单,你帮我办件事,事成之后,我自会请贵人在朝中为你做出安排,到时不光能让周大人你被提为知府,而且一定是个富饶州府的肥缺。你意下如何?”
“却不知侯大人要我做的是什么事啊?恐怕不简单吧?”
“在旁人看来或许不易办,但对你周大人来说,却是易如反掌。这两日,会有一支队伍从京畿来青山县,到时你要做的,就是把他们留在城内馆驿,然后……”侯隆滔说着把个小小的瓷瓶放在了桌上,“将这里面的药想法混入为首的李大人的酒食之中,只等他一死,就算把事办成了。”
周浣尘的目光陡然一缩:“你……让我害人?”这下确实出乎了他的意料,也让他心生慌乱。
“一个罪该如此的贪官而已,我皇城司早就想为天下人除掉他了。不过因为他之前在朝中有着靠山,又伪装得很好,才一直除不掉他。不过正所谓恶有恶报,现在他家**了大事,亲生父亲竟与罗天教逆贼有关,还被朝廷凌迟,他身为人子虽逃过责罚,但终究要丁忧守制,这才从京城返回淮北……”侯隆滔当下便把李凌的身份来历给道了出来,只是稍作主观的改编。
周浣尘的神色却是再变:“侯大人说的这位可是李凌李大人吗?”
“怎么,你知道他?”
“我淮北官场中人谁不知道本乡的李大人啊!”周浣尘感叹地道,随即把头一摇,“请恕下官不能答应,此事我做不了。还有,我也奉劝侯大人你还是打消这样的念头为好,不然后果难料。今日之事,我只当什么都没听到,也不会为第三人所知!”说着,便起身要走。
这杀了侯隆滔一个措手不及,面色顿时一沉:“周大人,你这是不肯与我们合作了?你可知道我们皇城司……”
“皇城司再厉害,也管不到我们淮北官场!”周浣尘**地来了一句后,也不再逗留,推门就走,把个态度表现得明明白白。
被拒绝后晾在屋中的侯隆滔面色阵青阵白,终于手上一用力,把满是酒水的杯子生生捏碎:“敬酒不吃,该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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