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阴沉着脸点了下头:“那罗天教的事情呢?经此一场后,罗天教真如你所说,已元气大伤,再难成朝廷心腹大患了吗?”
“陛下,非是臣自夸,这确实是眼下罗天教逆贼的结果了。此番湖广之乱,已是他们在多年失利后最后的一搏,在实力已大损的情况下,他们甚至都必须要拉拢襄樊当地的势力为其所用,才能与官军一斗。
“结果此一战下,不但使他们的全盘计划落空,而且那些罗天教中重要之人也相继伏法,不是被杀,就是被抓。如今罗天教两大长老,地长老赵成晃和风长老李桐已被臣押回京城,交与刑部天牢看押,随时都可将他们开刀问斩,以儆效尤。
“另还有两大护法,雷霆光和影子都被格杀,尸体也已被带了回来。陛下明鉴,这罗天教除了刚被推上教主之位,其实并无任何能力与实权的姬无忧外,本就只有四长老三护法七人做主。而这其中,四长老除了那空长老还不知其身份,刀护法早年已脱离罗天,远去他方……其他人等皆已伏法。
“所以在臣看来,罗天教的威胁已彻底终结,朝廷再不用如以往般日日提防,再有愚昧百姓受其鼓舞闹事了。可以说纵然此番罗天教没有被彻底连根拔起,却也再难有任何作为了。”
皇帝有些欢喜地抚须道:“要真按李凌你所说,那你们这次在湖广确实为朕为朝廷做成了一件几十年都未能成的大事了!好,该受大赏!”
“陛下谬赞了,臣受之有愧,这都是我等身为臣子的该做的事情,我等既受君禄,自当为陛下把差事给办好了。”李凌忙谦逊了一句,萧承志见状,也赶忙跟上:“臣也是这么想的。”
“哈哈,李凌你不必如此谦逊,功就是功,若有功不赏,朕与朝廷还如何服众?”说着一顿,刚想把话题往自己最在意的一事上引呢,就见李凌突然跪了下来,俯身叩首道:“陛下对臣如此厚恩,实在让臣既感佩又惭愧,有一事臣实在不忍不说,哪怕陛下会因此怪罪于臣,臣会因此被定罪受刑,臣也必须向陛下坦白此事。”
他这一番举动说法,皇帝只是看得眉眼一跳,倒是萧承志给吓了一跳,满脸惊讶,不知他这是闹的哪一出。
“你想跟朕坦白什么?”皇帝立刻就问了一句,目光变得意味深长。
“臣要禀奏陛下的是,其实那罗天教的风长老李桐,正是臣的生身之父,所以臣的身份……”后面的话,他似是有些说不下去了,只能拜伏于地,不再多言。
“什么?”在皇帝还没有做出下一步反应时,萧承志已经变色惊呼出声。这一下确实太过出乎他的意料了,冲击之下,让他都浑然忘了自己是在天子面前,忍不住就惊叫了出来,话出口,才知唐突,赶紧也跪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