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忙着审问,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啊?
李凌也听出了对方没什么底气,还有就是连他也不知县令何时才会审问自己等。这下更是坚定了定下的对策,当即又道:“那你就去跟县令禀报,说我要见他!”说这话时,语气已变得严肃,气势也比之前要强出许多。
这话却把那差役给气笑了:“你是什么身份,县尊大人岂是你说见就能见的?”
“你拿这东西去见他,我想你们县令一定会见我。”李凌也不再卖关子,把块腰牌取出,透过门上的格子往外递去。
那差役还是一脸的不屑,他本还以为对方会拿出什么银子银票之类的东西来收买自己呢,结果却是一块破牌子,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吗?带着这样的想法,他随手就接过了腰牌,瞥眼看去的同时,口中还不屑道:“我可没答应你……”这最后的“你”字却突然声调一变,大有破音的感觉,同时他的脸色也跟着发生了剧变,就跟见了鬼似的,仔细看看那腰牌,又迅速转头看向门内之人,“你……你……是皇城司的人……”
他手里拿着的,正是李凌在皇城司的提司腰牌,这还是多年前,韦棠给他准备的,却也没用过几回。本来以李凌如今的身份地位,早就不必再用这身份了,但这次从幽州去洛阳需要隐藏身份,又想要多一份保障,便又刻意带上了,现在看来倒还真挺有用,至少已经震慑住这个县衙差役了。
事实上,对提司这个官职他一个小小的县衙差役自然是不了解的,但皇城司却是足够有威慑力,是他知道要远比自家县尊,甚至比知府大人更有权势的京城大官,这让他在惊恐之下,再不敢废话,连忙答应一声,便匆匆而去。心慌急切之下,甚至都忘了开门放李凌他们出来。
不过这回李凌他们倒是不用再于此处禁闭太久,只片刻后,清远县令便带了一众下属官吏诚惶诚恐地赶了过来,在让人赶紧开门后,他便一个劲儿地冲李凌拱手作揖,连连请罪:“还请上差恕罪,下官……下官实在是不知各位身份,真把你们都当作凶徒了,多有得罪……”
李凌并没有刁难于他,只平静地摆手道:“不知者不罪,本官还不是那等小心眼的人。”
“多谢大人体谅……”县令闻言总算是稍稍放松了些,还擦了下额头的冷汗,在这正月未了的北方,他居然出了汗,也不知是匆匆赶来跑的还是吓的。
但李凌却没有这么轻易就放过了他:“不过本官却还是有些不解啊,你既然觉着我等乃是害死王家几十口的人犯,为何只是把人拿来,却不做进一步的审讯啊?可是有人要你这么做的?”他真不认为一个区区的七品县令能有这样的胆子和手腕,敢阻挠孙璧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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