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不错,没有杂醇的味道,不过度数稍微低了点……”赵承随口评价。
罗显威不禁眼前一亮,这赵家的破落泼皮能说出这番话,用词又颇为高深,什么“杂醇”、“度数”之类,显然尝过不少好酒。
说不定就是白公子赏的,让这小子喝得嘴刁了,他也就打蛇随棍上地问道:“哦?听贤弟的意思,还喝过不少好酒?”
赵承点了点头:“也不算多,两三种吧。”
大顺斋的窖藏,大概类似清酒的范畴,没有经过蒸馏,度数大概在15度左右,跟葡萄酒差不多,发酵而成的度数都不会太高。
但真正喝起来感觉到舒爽的,还是度数高一些的,比如各类白酒、白兰地、威士忌。
“有机会可要请为兄一同尝一尝啊。”罗显威笑道。
赵承再次举杯:“放心,将来肯定有机会。”
罗显威既不乱打听,也不多说,偶尔说两句话,也只是围绕着这清水河和冬月的天气,不过态度确实真诚,因此两人气氛极为融洽。
赵承也是在商海中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的人物,可惜经验完全来自于那个现代化的都市,在这截然不同的古人世界里,只能说还有待适应。
在罗显威的桌上坐着喝了几杯之后,赵承就说有事,提前离席,罗显威也只是坐着拱了拱手,算是告别。
下了楼,张大顺就一把拉住了赵承,直接把他领到后厨,直到后厨的门隔绝了食客们的目光,张大顺才低声对赵承说道:“你怎么跟他一桌喝起来了?”
赵承有些愕然:“怎么了?他是什么坏人不成?”
张大顺捋着胡子说道:“坏不坏我不知道,但是肯定谈不上好吧。他叫罗显威,是清河县的典史。”
因为常跟张大顺在一起,赵承对于大陈朝的官制已经有了许多了解,知道清河县的几位爷都是什么官职。
县太爷自然是第一位,叫做潘濯,太和三年的进士。
县尉常小满是二爷,同样是太和三年的进士。还有几位分管河务和农桑田税的县丞也算是二爷,但不是实权二爷。
主簿何冽是三爷,而这位罗显威身边典史,就是清河县的四爷了。
“怪不得你一口一个罗老爷,我还以为你只是普通的恭维。”赵承回想张大顺引着罗显威上楼时的情景说道。
张大顺看了看赵承:“他刚刚问你什么了?”
赵承想了想说道:“什么也没问啊,就是随便聊了几句天气,这没什么吧?”
张大顺警告道:“这罗显威身为典史,寻词问案的行家,莫要被他诓骗了去。”
其实张大顺是担心赵承的味精。
虽然张大顺许诺了给赵承所有酒楼的三成干股,但是也不敢保证赵承真的永不外传。现在面对洪捕头就已经有如此大的压力,若是典史再插一手,只怕任何一个普通人都会坚持不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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