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桓彝也深深感佩王烈文韬武略,一心想在这个大有作为的年轻侯爷手下建立一番功勋。
可王烈入城后,一边安抚百姓,一边收拾那些与他作对的世家,却好像将桓彝、庾亮这些人忘在了脑后。
庾亮是个清淡的性子,每天依旧在府内饮酒弹琴,并不担忧。
桓彝却是个急性子,几次想照王烈。却又怕贸然登门失了礼数。
忍耐几日,这次听到王烈相召,却是连马车也不做,直接打马前来。却是赶在了最前。
桓彝一到,王烈先请他坐下,两人一起等谢琨和谢艾。
谢琨,谢艾很快赶到,谢艾还没进屋。就欢喜的喊道:“主公,你准备对陶侃动手了么?我愿为将,替主公分忧。”
谢琨又好气又好笑,连声清咳。
屋内的桓彝却是脸色微变。王烈笑看着他示意他不要紧张,又轻声道:“我既叫茂伦来。就视君如心腹,君何须忧心?”
桓彝一听。立刻起身道:“彝能得使君信任,定位使君尽命。”
说完,垂手侍立一旁,不再说话。
王烈满意的点点头,却走到门前,对院内的谢艾喝道:“谢艾,你再大声喧哗,我就让彦之将你哄将出去。”
谢艾一听,住了嘴,老老实实跟在谢琨身后走了进来。
王烈一见谢琨,立刻行了一礼,然后才起身受了谢琨的一个下属之礼。
只要是在私下的场合,王烈皆是如此对待谢琨,谢琨无论从品德、学识还是对王烈一直以来的无私帮扶,都值得王烈如此尊敬他。
谢琨了解王烈的性子,知道劝不动他,也坦然受了他一礼。
桓彝在一旁第一次看到这一切,心下啧啧称奇,对王烈的人品却更认同几分。
见人都到齐,王烈笑吟吟道:“今日我找诸君来,是为了陶大人的事。”
见王烈如此开门见山,谢艾忍不住又道:“主公才就该有如此决心,这几日忙于建康城内诸事,否则我早就找主公来说了……卧榻之侧,岂容贼子酣睡……”
王烈闻言,一瞪眼道:“胡说,我和陶士行大人,都是至尊的臣子,怎么能以贼人相称?我早闻陶士行大人之名,却一直不得见,我更听说陶大人忧心国事,一心想替我分担江左政务;诸位,我若返回幽州,这江左之事可托付给谁为好呢?”
见王烈说的狡猾有趣,谢琨无奈笑道:“主公,既然你说托付给谁,那还不是信不过陶士行?不过此人的确太重名节,反到有些刻意而为的虚伪感,我素不喜他,主公可是想派人出使荆湘,一探他的口风?”
王烈点点头,忽然看向桓彝。
桓彝忙道:“若主公信任,彝愿为使!”
桓彝口才极好,勇武不失机智,又和陶侃有过交往,的确是代表王烈出面的好人选。
王烈却笑道:“我不用将军你出使荆湘,不过我想派将军去一趟成都。”
“成都?”桓彝一愣,随即眼中的兴奋淡去。
王烈一见,笑道:“茂伦是觉得此去无功否……”
桓彝是个直爽性格的人,闻言道:“正是,若是去陶士行那里,我还与他有些交集,而且他不少手下也与我桓家有故……可李雄那边,乃是我大晋仇敌,满朝文武我皆不识,而且我不太清楚主公之意,若主公想针对陶士行,现在去与李雄相交又是为何?不明之下,此去恐负主公所托。”
王烈摇摇头,轻声道:“陶士行虽为我晋臣,但其心不可测,连我都不知他所求几何?而李雄雄才大略,但手下多是逐利之辈,只要施以重利,李雄以氏族利益建国,手下若动,他不得不动,只要他不西出汉中,就是大功一件。”
桓彝一听,眼睛一亮,问道:“釜底抽薪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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