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狂澜军就要得到成立以来最大的一次失利,眼看浴血奋战的将士已经显出疲态,王真猛的哀嚎一声,长刀横斩,将面前敌人斩杀,然后几个箭步,凭借身高体壮,硬是是甩开了四周敌兵的纠缠,冲进了敌人之中。
然后,手中长刀化作长矛一般,直奔数十步外的那敌军将领投去。
王真自幼在山中行猎,少时又在江河为匪,一手标枪投的出神入化,但毕竟这是长刀,不好掌控,这一投他也只有三分信心。
而且,就算能投中那敌将,已经冲进敌群,被江左军士兵团团包围的他,一旦失去了兵器,下场也是死亡。
但王真却已经是报了必死的信心,就算生死,只要能换取那敌将性命也是值得。
这一刀快若闪电,而那敌将也根本没想到王真会有这一手,等反应过来时,长刀飞至。
那敌将下意识的抓过身边一个士兵,长刀狠狠扎进那士兵的身体内。
那敌将还未来得及松口气,长刀透体而出,刀锋直接刺进了他的胸口。
“这怎么可能?”那敌将摔倒在地。
王真遥遥看见这一切,吼叫一声,眼看四周敌人兵器砍来,但手中已经没了兵刃,一闭眼,喃喃道:“阿虹,对不住了,我先走一步……”
下一刻,只觉得脸上一热,似乎有鲜血喷洒在上。
王真睁开眼一看,之间面前两个敌人的额头上分别插着一支明晃晃的羽箭。
接着,就听得身后传来一声高喝:“狂澜军骁骑都尉荆展在此,尔等还不投降!”
随着他的高喝,四周传来了阵阵蹄音,不过数十息,近千狂澜飞骑直插进江左水军阵中。
主将被杀,狂澜军精骑又到,而甘卓他们那边的江左水军距离岸边尚有数十步的距离,虽然能发射弓弩支持,可在早有准备的狂澜军面前,实在无太大功劳。
这次,码头上的江左水军终于崩溃了。
此刻,建康城东门,王导正指挥兵马加固城池,并将床弩、滚木、礌石不断运送上城墙。
而在城外,一支支狂澜军骑兵来往飞驰,却不肯靠近城池三百步内。
王导冷笑一声,对身边的中军统领卢芳道:“王烈他们想凭城内奸细打开城门,却不想那几条小鱼能掀起什么波浪,现在城内战事渐平,一会我带人马去破冈渎,我给你留五千中军,这里就暂时交给将军你照看了。”
卢芳忙拱手称是。
刚刚一路从中军大营杀来,王导就像早就清楚了狂澜军的动向一般,一路率领人吗穿街走巷,斩杀了近百名正在城内破坏的狂澜军细作。
甚至在城门这里,还直接惊走了想要骗开城门的一队数百人的狂澜军细作。
如果不是因为夜黑风高,还要守城,王导说不定就亲自带兵追赶去了。
不过卢芳相信那些杂鱼在王导的指挥围剿下,也早晚会落入法网。
一想到这些,卢芳就对这个平日里风采翩翩的王司马敬佩无比,真是文能安邦,武能定国的人才啊。
王导此刻对城门处的局势也已经放下心来,王烈看样子已经放弃了正面进攻城门,那么下一刻就必须严防他对破冈渎的突袭了。
尽管早就做了布置,但王导实在不敢轻觑王烈这个对手。而他在城墙上故意轻视狂澜军,完全是给中军统领卢芳做个样子,免得他们未战先怯。
王导想到这些,遥望着远处火光映红了半边天空的破冈渎,低喝一声,带领剩下的两万多中军飞奔而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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