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头看向四周,四周众人的目光也都盯在了他的身上。
有焦虑、有信任、也有不舍。
其实,今日王真并没有邀请谁,因为出身的关系,加上性格有些特立独行,所以王真在陶侃麾下并无什么至交好友,平日里老母过寿也没有请过谁,今日亦是如此,王麟眼中的陌生人,其实就是王真手下的十几个亲卫,这些人王真今日也是准备带走的。
至于更多的亲卫,要么有家眷在这里,要么因为已经被人监视,实在不能相随,也只好留在这里了。
不过想来以陶侃的伪善,只要这些留守的亲卫不作出什么过激的举动,他是不会杀害这些人的,毕竟王真这些年颇有功劳,而且为人不贪功不枉法,在民间的名声也极好,最主要的是当年跟随王真一起投靠陶侃的那两万多流民军,如今业已是陶侃军中的主力。
陶侃若真敢赶尽杀绝,那两万人岂能不心寒?
想到这些,王真的心里才稍微好受一点,一边举起酒杯感谢众人,一边仔细观察着四周的环境,为一会的脱逃做准备。
因为是给母亲过寿,所以王真也没有穿戴盔甲,而是一身常服,只是他相貌实在太过粗豪,整个人怎么看都是野兽一般,所以穿上这种文士感觉的衣衫颇有些不伦不类的感觉。
到是秦虹,虽然是本地夷民出身,肌肤虽不如中原女子白皙水嫩,但那栗色的皮肤,配上轮廓鲜明却不失柔和的脸庞却别有一种泼辣的风情。尤其是一身长曲紧紧贴在窈窕的身躯之上,头插一根碧玉的步摇,更显得婀娜多姿、貌美如花。
尽管因为有心事,心底有些不快,但一家人难得这样相聚,而且很可能是最后一次相聚在一起,王真还是强颜欢笑,频频举杯,并且不断呼喝着伙计快点上酒上菜。
他知道,此刻在千帆楼内外一定有很多双眼睛都在盯着他,观察着他的一切,只待他哪里露出不对,就会有人来搅乱这一席酒宴。
与其自己狼狈失色,不如让他们看看自己的欢颜。
不一会,酒菜上齐,王真也不是那种居高临下的性格,叫十几个亲卫在旁边开了两面酒席一起坐下,众人就开始推杯换盏,吃起酒来。
能在座的,最少也都是跟随了王真四五年的亲信,简直就如一家人一般,众人多少也知道王真即将被陶侃派往王烈哪里,却不能懈怠家眷的事情。
主忧仆亦怒,众人也都是心中不快,但却知道此刻不能给自己主人惹麻烦,却把怒意都当做烈酒吃下肚去。
上来的白酒就如喝水一般被这些汉子吃下,到是菜肴没有人动上多少。
吃了一会酒,又有几个实现邀请来的歌姬捧着瑶琴和琵琶走上楼来,这些人也都是王真请来的,就是为了给外边监视自己的探子看,一时间丝竹之声悦耳,映着窗外的江水繁星,却也显得歌舞升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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