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海龙帮其他的战船正围拢过来,可他能坚持到那个时候么?
想到这里,杜弢禁有些后悔,今日不该为了贪功来这里督战,至少不该一直和乌龙呆在旗舰上,毕竟乌龙这艘旗舰的目标是在太大,这种事情jiāo给乌龙去做不就可以去了么?
杜弢心底一阵懊悔,当年从死人堆里掏出,却被人擒住,本以为必死无疑,却被送到那个大人身边,然后就成了他手下的忠狗。
如今他的身份已经彻底改变,乃是琅琊王氏府邸的管家,对内下人尊敬,在外也无人敢违逆他。
虽然大多数时候,他都不能以自己的真实面貌生活在这世间,但和那些已经被杀死的兄弟相比,他至少还有机会去改变自己的命运。
而且,只要这次他能拘绊住王烈南下的脚步,摧毁王烈携带的物资,就是大功一件。
至于说让乌龙代替京口县和江都县的驻军,他只是一个初步的想法,毕竟饱读诗书,xiōng藏锦绣的他野心不可能只是带领一帮海匪为所谓的大人谋取利益。
杜弢最终目的是想要夺取了王烈的物资和马匹,他可以利用这些,再次竖起自己杜弢的大旗,脱离那个可怕的主人。
而且,已经有人答应支持他的自立。
一想到这些,杜弢就觉得自己可以再次掌控自己的命运;可如今,在这命运的转折点上,生存的危机就在眼前,那个号称“鬼神”的王烈已经一剑劈死他面前的两个海匪,然后向他猛扑过来。
杜弢除了应战,已经别无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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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以王处仲的名义向司马睿宣战,你说他会应战么?”静室内,一个华服的中年男子,笑眯眯的问身下的一个男子道。
这男子始终是一幅谦和的模样,但任谁在他面前都有一种仰视感。
那男子恭敬道:“大人若要战,他却不得不应战,否则将来江左岂有他立足之地。”
那中年男子摇摇头:“不然,琅琊王睿虽看似无智,但善隐忍,未必肯受我jī将之法,当年我们携手之时,我就知道他绝非那种冲动之辈,甚至和王处仲比起来,他更棘手一些;到是你家将军,现在忽然没有声息,难道准备看一场好戏,好从中渔利么?”
那人一听,冷汗直冒,在这个中年男子的注视下,他总有一种无所遁形的感觉,忙道:“大人,你误会了,我家主公说了,只要您一声令下,他一定以你马首是瞻,助你登上王位,绝对不会和你争夺这天下权柄。”
那中年那男子一听,却冷笑道:“你家将军就没有野心,这话说出去谁会相信?再说,你家将军说助我登上王位?我看是要把我往风口làng尖上推吧?你以为我是王处仲那个不争气的家伙,以为手握兵权就能称王么?我若称王,这江左世家多少人要反我?所以我就说,你家将军心思不简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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