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张寔群僚都上来庆祝,并称其有德,得到这样的玉玺代表他可以称帝。
张寔当时很清醒,而且心怀晋室,却说:“孤家常常忿恨袁本初,这个东西拿着烫手和当年的情形一样类拟,诸君为何忽然有这样的言语呢”随后把这玉玺派人送到了京师。
虽然张寔并没有贪墨玉玺,但从这个事例中,可见玉玺的魅力有多大。
而拓跋六修显然不具备张寔的胸怀与眼光,更对晋室没有多大忠诚度,一见这代表了皇权的玉玺,第一印象就是——让出上党郡,得到玉玺
拓跋六修当即对草原的狼神起誓,写下血书,交给了石勒派来的使者,最终让出了上党郡。
此刻,这方玉玺就藏在拓跋六修怀中,拓跋六修自得到这玉玺后就从不离身,当做了护身符一般。
而且每天睡觉前都要拿出来把玩,这样他每夜的梦里就总会有一个登上天下至尊宝座的魁梧身影。{}
他拓跋六修是草原有名的勇士,是代部鲜卑,不——是整个鲜卑最有资格接任大可汗职位的继承者,他一定要证明自己。
到那时候,手中甲兵数十万,再有代表皇权的玉玺在手,天下还不就是他拓跋六修的么?
而拓跋六修这次出兵,更是早就在让出上党郡前就计划好的,他让出了上党不假,但却更想侵占与自己老巢平城更近些的常山。若他能攻克常山郡,不但能扩展地盘,横可以获得大批的物资和粮草。毕竟,天下很多人都已经知道常山是王烈的老家。
只是因为担心王烈军事强横,又担心自己出征,老家不保,这才没有轻动。
可是,在二十几天前,拓跋六修收到张宾送来的情报,说常山郡兵力空虚,劝他进兵常山,协助石勒一起攻打幽州,到时候两家平分王烈的基业。
如此,坚定了拓跋六修夺取常山郡的心思,却是征召了三万轻骑,直插常山郡。
“上次出征端了石勒的老巢,获得了大量牛马,物资,最后还得到一个玉玺;这次攻打王烈的老巢,若也能顺利占据,不知道能有什么意外收获。”拓跋六修想着,本来狰狞的面目也缓和了许多。
当然,为了掩人耳目,拓跋六修出兵前严格保密,就算出兵后也只对手下说,这次出兵是为了布防边境,防止王烈和鲜卑的战火烧到他的领地。
毕竟现在他的地盘处在拓跋猗卢和拓跋郁律之间和刘琨之间,若真走漏了消息,被人趁机攻占了他的老巢平城,到时候就算能攻占常山,也如失了根的浮萍,无所依靠了。
而且,他也没有能力同时对付几家大军,更何况那王烈在信都一战,刚刚生擒了石勒手下第一勇将支雄,他拓跋六修虽自傲,但也不敢肯定会是支雄的对手,因此拓跋六修心里其实十分不愿对上王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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