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林低垂的眼中,闪过一丝怒火,嘴里却笑道:“是小人不好,惹你生气……”
这时,车内的人却道:“算你小子识趣,莫里校尉你就不必与他计较了。小子,我告诉你,我刁膺也不是不讲理的人,我是不会难为你这个小小幢主的,我且问你,你们的校尉白虔和县令呼吁斜呢,为何他们不亲自出来迎接我?”
来者,正是石勒手下长史刁膺,这些日子刁膺心情很好,不但顺利投靠了王阳,自己的右长史位置也夺了回来。
最主要的是老对头张宾的日子一天比一天难过,对于刁膺这种人来讲,敌人的难过就是他的快乐,也因此他才没有过多计较寒林不放他进城的事情。
否则以他的睚眦必报,却是早就发作起来了。
不过寒林下边的话,还是成功激起了刁膺的怒火。
“校尉大人喝多了酒,正在军营睡觉……小的,小的也不知道县令去了哪里……”
那刁膺闻言,脸部抽搐,怒道:“主公三令五申禁酒,他怎么还敢酗酒误事?你前边带路,我先去县衙看看你们的县令大人在忙些什么?!”
本来刁膺还想问县令去了哪里,此刻却是决定不管两个人是何原因,一会皆要一起处罚,让他们不将自己放在眼内。
刁膺此次代表石勒来到信都,石勒不但官复了他右长史的位置,更赐给他丝帛千匹,让他代表自己来信都前线督军。
并说他只要帮助信都城的校尉和县令守好城池,耐心等待后续大军前来,就是大功一件,将来另有奖赏,甚至是直接增加食邑几百户的。
只是自己大驾光临,城内的主管军事的校尉和主管政务的县令等官吏都不来迎接,却着实让刁膺的内心有些不平衡起来。酗酒可以,但酗酒耽误了迎接他这个右长史大人却是万万不可以。
其实,刁膺很满意自己这次能成为使者,手持石勒亲赐的虎符来督军,在襄国城的时候,哪里忽然高官遍地,就算他是石勒的右长史,也不过是被人瞧不起的汉妇儿,可是在这些郡县的官吏眼中,他就是主公的代表,一路下来哪一个不是对他尊重有加。
也因此,刁膺才对信都校尉和县令都不出现大感不满。
不过现在是非常时期,刁膺这次来信都,所带不过三千兵马,还都不是他能指挥动的石勒亲卫,而那信都的校尉白虔怎么也是指挥着五六千的兵马,算是有实力的人物,他再不满也不可能将信都城的校尉和县令下狱。
“这些愚蠢的家伙,都看不起我刁膺,早晚我会让你们后悔。”
车厢内,刁膺黄sè的牙齿咬着干瘪的嘴唇,却是狠狠抓了身边缠在自己身上的那个美艳女子一把,说起来这次出行还真是美差,不但受尽尊敬,而且一路上在这包裹着层层兽皮的车厢内,与两个从襄国城最好的青楼找来的美人,一路温香暖欲,好不逍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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