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宾闻言,脸现感jī,就要反驳:“主公仁厚,不忍责罚我,可是我心中始终有愧疚……”
石勒摆摆手:“没有什么,现在时不待我,天道都不在我这一边,大兄你已经尽力了,我不会怪你。”
张宾闻言,苍白的脸上忽然浮现出一丝潮红,jī动道:“主公怎可轻言放弃?只要主公需要,我就拼了这条老命,也要为主公逆天改命!”
石勒笑了笑,拉住张宾的手道:“我知道孟孙你天无所不同,更能祈福上天,规避祸患,可这些毕竟也需要人为。逆天若易,怎有憾事?改命之后,谁保前程?说到底事其实还要靠自己,但因为我们是人,不是那神,就算是无所不能的光明神,恐怕这一刻也照耀不到我这里,我不认命还能怎样?”
张宾听石勒这般说,心下却有些酸楚起来,曾经那个英明神武,从不会气馁服输的石勒,如今却显然有了疲态。
但一时间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石勒,这里毕竟是人来人往的酒楼,若语言太过,就会吸引来别人的注意了。
张宾只好随意说了几句,诸如人生无常,但需勇往直前,当日我在山中学艺,师傅就告诉我,我下山后会遇到一个真命天子,而这个天子就是您。
石勒听了,心情才好转不少,两人举杯吃酒。
正说话间,一个须发皆白,年纪在七八十岁的老者忽然颤巍巍的从张宾对面不远处的席位上站了起来,径直向张宾走来。
尽管是微服sī访,石勒张宾没有带什么兵马,可在酒楼内还是暗中布置了十几个身手矫健的shì卫,暗中扮作酒客,以策应、保护两人。
这些人一看有人走向石勒和张宾,却是立刻要起身阻止。
石勒虽然背对那老者,但一看手下动作,就知道发生了什么,却是一瞪眼,示意他们不要轻举妄动。
石勒好不容易才在襄国城的百姓心目中再次树立起自己的形象,怎么可能容这些手下破坏。
那老者却是根本不看石勒,直接走到张宾身前,对张宾一拱手道:“敢问这位先生,你就是张孟孙吧?”
因为石勒和张宾都化了妆,尤其是石勒,直接满脸包裹的如西域客商一般,而张宾虽然只是淡淡的修饰了下,但如果不是常见的人却绝对很难认出。
所以就算那老者以前见过张宾也不敢冒认,而且他也不能确定,张宾身为石勒的重臣,竟然会来这里吃酒,虽然他期盼这一天已经好久。
张宾看了那老者一眼,又见四周没有什么其他可疑的人,却是起身点头,然后一拱手道:“正是在下,长者有何事?”
“啪——”那老者忽然伸手打了张宾一个耳光。
张宾一愣,其他人也都愣在当场。
这老者看起来慈眉善目,一副老迈不堪的模样,因此就算那些亲卫也没有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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