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阳闻言,愣了片刻,却道:“为主公好,为大事忍耐,这些我可以接受。但现在张宾已经越爬越高,不但掌控了主公的火鹤营,而且多与军中官员交好,这就已经影响到我们未来的利益。
司马大人你想想,现在我军大将孔长和支雄,都是月氏出身,一直不服我等号令,却和张孟孙若近若离,这难道还不能引起你的重视?
再者,司马大人你想一想,如今当日我等同随主公骑兵的十八骑,如今已经去了七个,兄弟们先后战死,再不复往日一起吃酒分肉的欢畅。而主公身体这些日子也每况愈下,主公的继承人石虎和石弘,一被王烈儿所杀,一被王烈囚禁,现在等于无后一般,若在这时主公一旦仙去。张宾一旦勾结那些心怀叵测的人,主公和我们辛苦十余年的基业岂不是要拱手让人?这难道是司马大人你想看到的情景?”
夔安闻言,眉头紧皱,心下也是犹豫、思索起来。
在夔安的眼中,王阳虽是一个嫉贤妒能之辈,而且夔安也一直不太看得起他。
但夔安却知道,王阳只是xìng格粗暴,少谋易怒而已,却并不是笨蛋。
今日他说的这些话,仔细想来颇有几分道理,尤其是现在石勒身体每况愈下,甚至开始沉迷于丹药之类的东西,每日都要吃上几丸,才能觉得心神气宁。
而孔长和支雄这两大军中柱石,一向心高气傲,在十八骑中互为倚仗,除了遵从石勒调遣,根本不理会他人。
本来,夔安还不觉得这有什么,认为石勒一手控制绝对没什么错误,可是前一次他因事临时想要调动支雄去做事,也被其以无主公号令,绝不轻动为名,一口回绝。反到是张宾,因为有石勒的亲自授权,可以在一定范围内调动两人。
而当时石勒正好休息不起,夔安不敢打搅,还是恳求的张宾,才算调动了两人。
夔安当时没有说什么,但心里却一直存着芥蒂,十分不快。至少觉得石勒是对自己信任不够,反而去信任一个汉fù儿。
现在王阳拿这些出来说话,无疑也是点在了夔安的死穴上。
夔安可以不重视那些虚名,但心底对十八骑兄弟情谊的重视,和眼前实打实的权利,却绝对不会拱手让人,毕竟这关系到他自身未来的生死。
本来自从平舒一战,张宾以一介文士之身,奋起断后,夔安对张宾的印象已经好了许多,至少知道他对石勒是觉得的忠心,和自己的目标是一样,自己可以接纳他同朝为臣的现实。
可是,一旦事情真如王阳所说,石勒仙去,又无后代继承,那时候张宾还会如此忠心么?那孔长和支雄又一旦被他挑拨起来,凭借他们的本事和张宾的计谋,到时候这襄国城内又有几人能阻挡住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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