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在幽州之战后,石勒和慕容廆先后战败,刘佑预计到王烈一定会和慕容廆要自己,好行报复之事。所以当夜就毫不犹豫,撇下金银和妾,在亲卫的掩护下杀出大营,一路逃回了江左。
可千辛万苦南渡建康后,刘佑才现自己已经陷入一个尴尬的境地,不但头上隐约顶着卖国贼的光环,被一些人斥责辱骂。
而且,江左已经完全没有了他的容身之地,他离开前的中领军统领的位置也已经被王敦给了别人。
而且,王敦不但不肯再次启用他,甚至有要把一切罪责都推到他身上的想法。
此时,刘乔已死,南阳刘氏的威风也早已不在。幸好有一些父辈相帮,刘佑才算没有被立刻当做替罪羊抓进牢狱,但墙倒众人推,却是没有人肯再用他为官,甚至因为刘孜等人的身亡,以及家族产业在幽州的损失,家族内的人也隐隐有些要废除他族长职位的想法。
刘佑知道若这样下去,自己不但要被所有人抛弃,更早晚要被王敦谋害,毕竟他知道了太多王敦的秘密,刘佑不相信王敦会这样简单的放过自己。
而且他本身也是野心极大,不甘心这辈子就如此被打压下去。
敌人的敌人就是自己的盟友,刘佑却是厚着脸皮,拜到了司马睿门下。司马睿其时正欲与王敦决裂,刘佑曾是王敦心腹,见他肯来投靠自己,却是如获至宝,本想要提拔重用刘佑,可是司马睿的心腹刘隗却表示:“刘佑天xìng凉薄,为人又自傲无礼,而且王敦又如此忌讳他,主公不适合对他重用;但又恐他手中掌握有王敦的一些罪证,主公又不能轻易将他放走,更应该多观察些时日,再做打算。”
于是,在刘隗的建议下,司马睿并没有给刘佑实权,而是把他养在城外庄园中,充作门客一般。
期间,数次派人试探刘佑,刘佑却滴水不露,一副与王敦已经划清界限,手中并无王敦什么罪证的模样。
日子一久,加之刘佑现在的用处也的确不大,司马睿就有些冷落刘佑,任其在庄园内滋生姊妹。
这让心高气傲的刘佑怎能甘心,蛰伏一年后,他再也忍耐不住,终于趁这次陶侃募兵练军的机会,趁机拜见司马睿道:“我知君上有除贼之心,因此才任命陶侃为将,兴兵于长沙。但因为逆贼王敦防主公甚严,主公不能亲自或派亲随去联络,所以恐陶侃为王敦拉拢。
佑不才,愿为主公使者,却劝说、监视陶士行。主公可假意驱我出府,我却以故人之子身份去投靠他,为主公说服陶公,让其尽心为国除贼。”
司马睿这时已经感觉到了陶侃有些脱离了自己的掌控,但又不知道派谁去为好。
因为自从他与陶侃相联系后,王敦就愈的提防于他,身边的戴渊、刁协、刘隗等人也再不能像以前那般自由出入建康,甚至有一次戴渊奉他之命领兵外出,差点被人刺杀在官道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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