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时候,双方若有一方宴客,虽然司马保和索琳位高权重,可是因为政见不同,各有归属的原因,朝堂中的群臣至少要有大半不会去参加。
但今日,却无论政见如何,聚集在长安城内的官员、显贵却无一例外来到了司徒府门前,求得一见。
有那以前横眉冷多、政见不和的遇到了,一看见对方却也只做视而不见,毕竟大家都清楚对方要来做什么,而且也没有人敢在这时候出来闹事。
荀组牛逼不?当朝太尉,颍川荀氏的嫡出,还不是被人如切瓜斩菜一般收拾了。
现在的长安城已经和几个时辰前大不一样,若想取得至尊的欢欣,那就主动来司徒府,就算见不到至尊,至少今后也能在至尊面前留下一个好的印象。
不过,梁芬并不是对所有人都笑脸相迎,这个极其善于观察形势,保证自己不会站错队的老者,对于今日在朝堂上与王烈作对的荀组一派却是一概不会接见,当然面子上还要过得去,把他们一样请进外院吃酒,只是单独安排一处。
梁芬却还打着这样的算盘:“王将军不是在朝堂上查点哪个与荀组一起攻讦他了么,既然让们自投罗网,我若把他们这样留住,却省得他们乱跑。一会儿若王将军想起来这件事情,我趁机再命家人将这些家伙一起擒下,想必王将军,甚至陛下都会高兴……”
那些还以为梁芬接受了他们的投靠,兴高采烈吃酒的官员,若知道梁芬的这种想法,怕要直接扔下酒杯逃跑。
并大骂凉粉们无耻之极。
至于那些中立派别的,则是直接被请进内堂;而索琳和司马保两派的,为了安抚那些攻讦过王烈大臣的人心,梁芬也多把他们安排再一起吃酒。
此刻,在后院,梁芬把自己的安排对司马邺陈述一遍,司马邺看向王烈:“大兄觉得如何?”
王烈笑道:“梁司徒办事稳妥,我很佩服,不过那些家伙先不着急处置,我们好好吃酒,不要被他们扫了兴致。”
谢鲲却笑道:“阿烈,你还真想查点他们的人头不成?”
王烈却笑而不语。
司马邺却道:“这些鄙薄小人,死一万次也不足惜!”
梁芬一听,却暗自流汗,今日若不是他见机的早,再次站对了队伍,又岂能有现在的风光。
却是平复了下心情,拿着管家送来的礼单,对众人笑道:“这些家伙往日里连登门都不愿意,如今却如此谄媚,送来这许多礼金钱财,臣无德不敢贪墨这些,今日芬将这些钱财献给朝廷,充作国用,请陛下接纳……”
司马邺听了,却是面沉如水,并没有立刻答应。
王烈也是一脸笑意,不做表态。
见两人这般模样,梁芬顿时汗如雨下,就差点哭诉出来:“臣真的冤枉口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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