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宫纯闻言,终于忍不住眼泪,流泪道:“多谢大人惦记着我们,一直帮我等照顾家小,不过这次我已经决定,不灭匈奴,却誓不回凉州,还请大人谅解。”
张寔听了,略有些失望,却是点点头:“好男儿正当如此,从敌人身上失去的,就要从敌人身上讨要回来,这才是我武威汉子的本sè”
说完,却是抬头看向王烈,拱手道:“想必这位就是义助我凉州子弟的王烈、王将军吧?”
王烈忙拱手道:“正是王烈,早就听闻西平公父子忠勇,在凉州抵抗胡虏,今日才得相见。”
刚刚张寔和北宫纯的对话,王烈都听在耳中,对这个豪爽、仗义的西平公很是欣赏。
张寔点点头,拉住王烈的手道:“现在朝堂之上,多的是狐狼鹰犬,却很少有将军这般重义重情的人了,那些浅薄之徒以为将军寒门出身,不肯与将军为伍,真是有眼无珠今日寔一见将军,见将军果然是少年英雄,气度不凡。今日起,寔愿与将军为盟,一东一西,共抗胡虏,将军意下如何。”
张寔这话说的颇为大声,顿时让那些不屑和王烈说话的人造了一个满脸通红,张寔这话等于是嘲笑他们有眼无珠,狗眼看人低,这话如鞭子一般抽打在他们身上。
虽然心下恼怒,但张寔的家世和权势都不是他们能惹起的,其实就算是王烈,他们也只敢这般轻视,却不敢真正上前挑拨、触怒,也正如张寔所说,这些人不过是些狼狈之徒,面对真正的强权却只会暗中嫉恨、诋毁,根本不值得他们在乎。
王烈闻听张寔所言,却是立刻回应道:“烈愿与西平公共进退”
张寔闻言,哈哈大笑,两人却是因为北宫纯和那些西凉子弟的原因,都觉对方是豪爽之辈,没有龌龊心思,却是一见如故。
随后谢鲲也上前见过张寔,他们也曾经在洛阳时相互见过,却也算是熟人,而且当日张寔的父亲张轨曾十分欣赏谢鲲,甚至在永嘉之乱初期,邀请过谢鲲前往凉州定居,谢鲲考虑再三,觉得那边地广人稀,而且远离中原,不符合谢氏发展的战略,却是婉言谢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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