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这些西凉军的士兵纪律和勇气都不缺乏,但多少还是有些这个时代军队的陋习,比如对Sao扰百姓习以为常,比如军官随意打骂士兵,还有他们并不懂得队列之道,在行军上也缺少组织。
谢艾本身是凉州人氏,加上能言善辩,很快就和这些士兵打成一片,就连北宫纯也对王烈赞道:“谢家小郎多谋,可为我副将。”
王烈却笑道:“他是我们狂澜军的谋主,怎么可能给你一军所用,不过现在你却可以借去使用,但将来要还我的。”
为了给这些新加入的西凉甲卫做一个好榜样,王烈每日组织手下出早操,走队列,联系阵法,一百五十名骑士,硬是弄出千军万马的气势来。
北宫纯和一干西凉甲卫看后,却是更加信服,和谢艾认真学习起这新式联军之法。
安排好军事上的一切,那边葛洪也早已经开始给北宫纯手下伤患治病。
葛洪的丹药之术乃是一绝,尤其是治疗刀伤、枪伤,还有风寒这些,加之这些西凉甲卫千里来到这里,能挺过来活到现在的,自身的身体素质和抵抗力都是一流,所以不出两日,大多数本来还沉疴在床的士兵,已经能下地行走。
北宫纯等人却是更加感激王烈,若没有王烈他们这些人要么最终成为劫掠商旅、危害地方的兵患,要么就困守此地,饿病交加而死。
而且,必然在在青史上留下一笔污迹,愧对先祖。
而王烈,给了他们改变的机会,这对于分外重视名誉的凉州军人来说,无疑是更胜赠予千金。
王烈心下自然知道这些,他就是要北宫纯让们死心塌地跟随自己,自己善待他们,而他们也必将成为自己的助力。
晋建兴三年三月中,大晋扬州会稽郡上虞县东山,陈郡谢氏宅邸。
此刻,在书房里,陈郡谢氏代族长,谢裒正和一个中年男子闲谈,那男子身边坐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相貌俊秀,皮肤白皙有若女子一般,一双不大的眼睛也不看谢裒,只是盯着自己的口鼻,态度严谨恭敬。
谢裒满眼欣赏的看了一眼那眼观口鼻、神态庄重的少年,对中年男子道:“褚兄,你此次来就是为令公子裒的事情么?”
那中年男子却正是大晋安东将军,领武昌太守褚洽,而身边少年却是他的长子褚裒。
这对父子都是一身华美礼服,那褚裒虽为及冠,却也是一身绫罗,加之相貌白皙俊秀,却真如一个女儿家一般。
反观谢裒却是普通的棉布常服,略显寒酸。
但褚洽却不敢流露出什么轻视之意,不说那谢鲲如今和王烈一起,在幽州共掌十万控弦之士,就是他的上峰,这次也叮嘱他,一定要对陈郡谢氏有礼,以拉拢谢鲲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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