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王烈虽然没有成为幽州刺史,但大家都知道,王烈是刘琨的嫡传弟子,刘琨兼任幽州刺史,王烈、谢鲲和裴宪各为长史,却等于王烈暗中掌控了幽州大局一样。
既然已经不能与之为敌,既然王烈已经有了与他们平起平坐的条件,那他们并不介意伸出橄榄枝与王烈接洽。
哪怕,那蓟城城外血淋淋的人头京观犹在,也阻止不了他们伸出的手。
自古政治就是这样,没有永恒的朋友和敌人,王烈智谋百出、杀伐果断,就有资格参与进这乱世,与他们分一杯羹,只是王烈也需要随时警惕,他们随时可能笑眯眯的从背后捅出刀子。
除了刚刚和王烈交战过的石勒,就连江左也派人联系了谢鲲,委婉的表达了对王烈的友好态度。
这些,王烈自然一一笑纳,他不在乎和任何人结盟,哪怕是一个禽兽,只要肯为他所用,但他绝对不会等禽兽亮出爪牙在背后,而是会抢先一步斩断它的爪子,拔掉它的牙,剥了它的皮,用它死不瞑目的头颅震慑其他野兽。
这是一个狼的天下,更是王烈这等猛虎的江山,谁敢欺之,必杀之。
随着幽州初定,另一个被石勒方面掩藏了很久的消息终于随着王烈奔袭襄国城大军的凯旋,而传播开来。
半月前,从平舒城仓惶撤走的石勒,在冀州高阳郡高阳县遭遇到了刘琨派出的援兵的埋伏,九万大军本就军心涣散,在遭遇伏击后损失惨重。
自石勒大军从平舒城后撤后,为了防止军心不稳,张宾特意选择了缓慢行军,留孔长和支雄带两万骑军在后掩护大军撤退。
但前路的匈奴汉队却始终遭受到王烈派出的伏兵的Sao扰,加之缺少物资和粮草,尽管张宾计谋百出,面对这种情况空口鼓舞也是无用。
尤其是石勒,吐血昏迷后,一路醒醒睡睡,根本不能出来见众军,甚至连将领也很少接见,甚至已经有人谣传石勒已经重病不起,被张宾和夔安架空了权力。
这种情况下,张宾也只能选择与夔安通力合作,镇压了一批传播谣言的军士,又放低姿态与众将解释,总算是暂时压下了大军解体的危机。
但众将此刻却都起了自保本部人马的心思,行军却是愈发的缓慢。
五六日后,才磨蹭到了高阳,大军缺少粮草急需补充,张宾派人马入高阳县联系,埋伏在高阳县内的令狐盛派人假意接洽,张宾虽有怀疑,但架不住众将补充物资的催促,只得派五千人马入城搬运粮草。
先锋入了高阳,果然搬运出大批装运好的粮草,张宾这才去了疑虑,宣布大军在高阳休整两日,但Xing格谨慎的他还是选择了在城门扎营,而没有进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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