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主要的是,洛阳若真沦陷,司马邺被擒,那么结果只能是让江左那些野心勃勃的权贵得利,放任他们取得九五至尊的地位。
最后为了他们偏安江左的利欲熏心,他们就会彻底将北地的世家和汉人抛弃。
祖逖和刘琨的悲剧也将反复重演,冉闵天王和自己这样的异己就算不死,也早晚被他们写进篡改后的历史,王烈坚决不能允许这样颠倒是非、黑白的事情生
在见识了这些士族豪强、野心家的恶劣手段后,王烈已经相信,这个世界没有他们做不到、不敢做的事情,只有他们想不到。
什么忠孝礼仪,全是他们用来麻木、糊弄别人的武器,历史永远是由胜利者书写的。
而且,最主要的是,王烈此行的目的不是并州,而是那留给自己深深耻辱的幽州。
他若带大军返回幽州,看似强盛,但这样就会使刚刚维系好的王浚与刘琨的同盟再次破裂,更会让自己无法再名正言顺的融入进幽州军。
而且,就算刘琨将这一万兵马全部给他,可是和王浚手下的六万大军以及浪子心野心的石勒和慕容廆比起来,这些兵马又算什么?
与其被王浚猜忌、提防,被石勒和慕容鲜卑注意、惦记,不如低调一些,利用自己两边都能交好的身份,掌控住幽州未来的走势。
这一刻的王烈,也许还没有称王称霸的野心,但至少他要在跌倒的地方重新爬起,还要将那些活跃在幽州的人一个个踩在脚下。
石勒,刘乔,慕容廆,管你们是一时英杰,还是那被史学家粉墨成盖世英主的王者,王烈都要直面他们,与他们在幽州争个高下,你是枭雄,我就做那手刃枭雄的豪杰。
晋建兴二年五月中,大晋代部鲜卑平城以北三十余里,乌兰察布大草原南端,一队万人的骑兵正急前进。
距离大军中军五六里远,却是一队约百余人的斥候队伍,带队的却是大晋并州刺史刘琨麾下的讨逆军讨逆校尉冉瞻。
冉瞻对做官并没有多大的兴趣,但能带兵杀敌,纵马在前,却是他的大爱。
自从盛乐南下,却是领了前军校尉之职,每日亲自带兵充作斥候,纵马在草原之上,自觉心胸开阔,乐此不疲。
这一日,眼见盛乐在望,冉瞻对天射出一只鸣镝,通知后边大军加前进。
他却一带胯下战马,冲向路边一座低矮的山包,想要居高望远,看一看前方道路如何。
刚到半山,草窟中疾奔出一只野兔,冉瞻胯下战马正专心攀山,却是被惊的一个错步,差点将冉瞻甩下。
冉瞻知道自己的骑射和王烈手下其他将士比起来,实在不佳,因此这些日子却是刻意练习自己的骑射,奈何大军经过,飞禽走兽早就惊走,莫说大点的猎物,这些日子连野鸡都不曾见到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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