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雄闻言一愣:“不可能,虽然这件事情上代公有处理不妥的地方,但右贤王六修也有野心,他若不想坐大单于之位,又怎能和代公势同水火?”
王烈一咧嘴:“野心这种东西,使用不好入祸水一般,但大单于如果不是只想着用郁律可汗对付右贤王,驱狼吞虎;而是用右贤王手下狼骑军去开疆扩土,那这种野心就是好事了。只要大单于能一条命令,只要是六修右贤王自己打下的土地,全部封赏给他,你看右贤王还有何怨言?”
卫雄闻言,微微惊诧:“此策我也曾想,可是六修的‘新平城’临近石勒领土,石勒强势,他却未必肯去攻打。”
王烈笑道:“可以让其联合一二。”
卫雄眉头一簇:“如何联合?”
王烈却看着卫雄:“这就要卫大哥你去劝说他了。”
戍时一刻,王烈和拓跋郁律告别卫雄,离开他的宅院。
为了和王烈方便交谈,拓跋郁律也不再坐车,而是与王烈并驾齐驱。
其实在这种风雪天气,这小子恨不得一直躲在车厢里,但王烈却舍不得将黑龙单独扔在车外,始终骑马而行。
拓跋郁律无奈,为了彰显自己的兄弟情义,也只得骑上战马,和王烈并骑而行,却是被冻的连连咳嗽不停,王烈让他回车厢里去,他却死硬不肯。
为了多少抵挡下寒风,王烈索性和拓跋郁律是紧紧跟在车厢后,车厢前及两侧则是十几个护卫的骑兵。
“阿烈,你说卫雄回去后会为咱们尽心与我伯父说和么?”
尽管临别前卫雄答应尽力说服拓跋猗卢,但拓跋郁律还是有些担忧。
而且在卫府,王烈与卫雄相谈甚欢,甚至卫雄拿出了前任可汗拓跋猗迤赠给卫操的“耳铸公剑”相送,可是卫雄却一直表示只能尽力而为。
而且,就算王烈指出了说服的办法,卫雄也表示王烈说的太简单,他依然没有十足的把握。
这种模棱两可的态度,让拓跋郁律很是忐忑不安。
见拓跋郁律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王烈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肩膀:“郁律你的脑袋被冻住了么,那卫雄若不想尽力帮咱们,后边绝不会和我详细询问如何说服大单于的办法;而且,就算真说服不了,我们有盛乐坚城,有四万兵卒,再加上你六修堂哥的牵制,你觉得自己还守不住这份基业么?”
拓跋郁律闻言,却更加不解:“话是这么说,那阿烈你刚刚为何不肯告诉卫雄具体如何去操作,他说他不懂如何实施。”
王烈一咧嘴:“他身为军国之臣,能不懂我的方法?这种事情是不能说透的,说透了将来被别人知道,我们制定计划的人,就会是众矢之的。但只要卫雄能按我说的尽力去做,我就有七成的把握,让拓跋猗卢把目标转向刘聪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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