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年少,不知留恋,再看人世,却已千年。
如今,纵然他不能再回到过去,纵然他失去了曾经的一切,可手握这跨越了千年的时光与他重逢的宝剑,王烈无怨无悔
手中长剑再次劈出,这次目标却是那案几上的青铜酒樽。
这一招却是“出云十三剑”中最迅猛一式——流云抚空,剑光真如流云一般,更如王烈身躯的延长,在王烈轻盈的转身之下,瞬间闪过众人的眼帘。
下一刻,酒樽已经从中部裂成两半,上半截划落在几案上,而下半截酒樽内的酒水却一滴不流。
“好剑”这下,就连对兵器不太在行的拓跋郁律都看出了端倪。
卫雄更是抚掌:“剑好,剑法却更是精妙,如此剑法却是不辱没了这把‘耳铸公剑’”
说完,却是看向卫恩。
老者看了一眼英姿勃发,持剑而立,挺拔如松柏的王烈,少年的眼中有欣喜,有茫然,更有一丝决断。
又看了看那把宝剑,这宝剑却仿佛已经与少年融为一体。
就算是阅人无数的卫恩,一瞬间仿佛看见的是一个苍老的人握着这有着千年历史的“耳铸公剑”,而王烈就如时光中某一个停住了的节点,就这样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任时光流逝。
“此子年不及冠,却有龙象之姿,而且仿佛和这宝剑一般,都有一千年的年龄,这怎么可能?”
卫恩摇摇头,把这种荒唐的念头驱逐出脑海,但他却真切的感受到,王烈身上那种沧桑感却绝对不是作假,只能说那郁律可汗所言不虚:这少年真有可能得到了神仙所授的天书,才有这等阅尽沧桑,看透人世的错觉。
卫恩无奈的叹息一声:“罢了,既然公子做主,那老奴也不好说什么,只望这位小郎君能善待此剑,不辱没此剑的名声。”
若是其他东西,王烈可能也就谦让了,但这把“耳铸公剑”实在趁手,而且真的是万金难求的宝器,更是前世他曾见到过的利器,让他有一种异于常人的亲切感。
这种血脉相连,纵横千年的感觉却是其他东西无法比拟的,想到这里,王烈宝剑归鞘,双手捧起,弯腰对着老人:“长者,烈定用此剑斩尽宵小,匡扶我汉家江山,不辱德元公的威名,不负我这一腔男儿热血。”
说完,却径直走出厅堂,再次抽出宝剑,反手在手掌上划了一道,然后半跪在雪地里,对着天地间一片苍茫的洁白大声道:“苍天在上,宝剑有灵,若我既得此重耳之宝,当如重耳为人,纳明言,斩宵小,为我男儿壮怀。烈不能善待此剑,当亡于此剑之下”
老者闻言,苍老的脸上终于动容,走出厅堂,扶起王烈,又爱怜的为他拂去身上的落雪:“好,好,如此坦荡少年,怪不得我家公子也如此欣赏、喜欢你,要将这‘耳铸公剑’赠给你。看你这气势老汉我却如此熟悉,当年德元公有故交好友也是如此坦荡性格,只可惜这些年却失了踪迹,说起来小郎君您还和他有几分相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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