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动手参与了这场杀戮,那么身上的血腥是怎么都洗刷不掉了。
“好狠”有人暗自叹息。
但却更要钦佩的说上一句:“好手段——”
不管他们心里怎么想,但身旁就是虎视眈眈的骑士,自己带来的那些兵马,在大巫羊真的鼓动下,早就下马投降,他们这些孤家寡人又能怎样?
有那机灵些的,知道今日早晚要动手表明自己的立场,不如早点出头,给眼前心狠手辣的汗王留个好印象。
所谓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既然眼前的可汗如此有决断,又赏罚分明,跟着他未尝不是件好事情。
想到这里,有人提着刀跳了出去,直接一刀捅进惟氏的身子。
然后跪在拓跋郁律身前,头都不敢抬,一副臣服的模样。
有人带头,下边的自然也就少了很多心理负担,一个接一个上前去,不一会就把个惟氏捅得千疮百孔。
惟氏的下颌被卸掉,开始还疼的想要哀号,但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后来就什么声音也没有,只剩下刀子入体的扑哧之音,和身边两个幼子的哭泣。
惟氏之后,就是年纪稍微大一些的拓跋纥那,十几岁的少年已经懂得反抗,不断挣扎,蒙浑叹息一声,一掌拍在他后脑,将他打晕。
众人上前如法炮制,一刀接一刀,也将拓跋纥那杀死。
拓跋郁律看着眼前的一切,眼睛越睁越大,额头青筋直跳,王烈知道他这是心理负担极重的表现,如果不发泄出来,怕是要疯掉;但王烈也知道,如果拓跋郁律挺不过这一关,那他就永远不能面对自己的良心。
杀人,杀手无寸铁不能反抗的敌人,这一刻良心真的不算什么。
母亲和二哥先后身死,剩下不足五岁的拓跋贺傉,睁着大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切,开始还是放声大哭,后来哭的连力气都没了,如一只受伤的小兽,抱着自己的双腿,将头死死埋在膝盖间,不敢去看眼前的一切。
有人提刀就要捅死这个孩子,拓跋郁律的眼睛却猛然张开,却猛然大吼一声:“够了住手”
大巫羊真看着拓跋郁律,片刻无奈的叹息一声:“汗王,你的心还是不如那白山之石坚硬。”
拓跋郁律却是大喝道:“我是人,不是顽石阿烈,你觉得这个孩子有罪么?”
说完,眼角却是有一滴清澈的晶莹滑落。
王烈看着激动的拓跋郁律,上前为他拭去眼角那一滴清泪:“郁律,他没罪,可是他若不死,长大后若还记得这一切,早晚会危害你的性命。仇恨,已经深深埋进他的心底了……郁律,我只想告诉你一句:你是人,我也是人,羊真大巫也是人,在场的这些首领都是人,也正因为如此,大家才能站在这里,你才能不忍对他下手,我也不会动手去杀这样一个孩子,所以你没有错现在,你是可汗,这里的一切需要你做主,我不会再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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