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出连是一个有着勇者之名的鲜卑汉子,否则也不会被拓跋宏派来谋取拓跋郁律的部落。
只是这个人脑筋实在不够用,或者说至少和对面的拓跋郭落比,他就是一个只知道亮出獠牙,却不知如何下口的蠢狼。
眼看用来搭建木桥的木头都变成了可燃物,而若绕路河的下游攻击白山部,更至少需要两日。
面对进退不能的窘境,拓跋出连终于做出了一个稍微明智的决定,先用河水将这些木头浸透,然后再搭建桥梁。
至于搭建木排过河,先不说要多少木排才能把这千把人运过去,草原汉子会划船的又有几个?
眼看日已过午,火辣辣的太阳照在当空,夏天已去,但这秋老虎的余威尚存,日头晃的人眼睛都阵阵发花,这边的帐篷又几乎都被拓跋出连的手下焚毁,此刻想找个地方避暑都要自己搭建行军帐篷。
气得拓跋出连又是阵阵怪叫,心情也越来越浮躁起来。
拓跋出连索性让所有骑兵全部下马,一边搭建帐篷,一边浸泡木头,却是准备和对面的人马打持久战。
这时,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人嘶马鸣,气得他抬头大吼道:“又是哪个不长眼的兔崽子惊了战马?”
回头看去,耳中已经响起阵阵雷鸣般的蹄音,再仔细看,却是一队骑兵正大张旗鼓的从后边冲了上来,等到了近前,拓跋出连一眼认出,那为首的身材高大,光亮的脑袋在阳光下闪闪光的将领,正是匈奴铁弗部的后裔铁弗刹。
“铁弗刹,你来白山部做什么?”拓跋出连不客气的伸出马鞭,指着面前的男子。
铁弗刹身后的铁弗骑兵顿时怒目而视,准备拔刀相向。
铁弗刹看了一眼趾高气扬的拓跋出连,摆手拦下手下,又看了一眼黑河水对岸的白山部众人,心下已然这里刚刚明白发生了什么。
却是冷笑一声:“拓跋出连将军,是谁给你的权利,在白山部烧杀劫掠的。”
铁弗刹手下兵马虽然不多,但官职却高过拓跋出连,因此这样问他却是应当。
拓跋出连顿时如被踩住了尾巴的兔子:?“谁烧杀了,谁劫掠了?我们是在帮助白山部”
一张肥厚的嘴唇说出这些话来,却是吭哧瘪肚,估计连自己都不会相信。
但片刻却是反映过来,眼前的人不过是被他们暗中讥讽为“丧家犬”的存在,他是拓跋宏的手下,又不是他的手下,为什么要怕他?
因此大吼一声:“铁弗刹,你凭什么管老子的事情,有屁就快放,没屁赶快走开。”
铁弗刹闻言,面色一沉,心下恼怒,握着马鞭的手恨不得立刻抽向这个嘴臭无比的拓跋出连。
但犹豫了片刻,他还是松开了手指。他真不想管这个事情,尽管这其中的是非曲直,一眼就能看的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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