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润本身就不是一个强势的人,在刘琨的气场压制下,尽管对方想让,仍然有些情不自禁的紧张,似乎溃不成军。
棋盘之上,刘琨占尽优势,依旧前行不止。
而他自己似乎都没有意识到这一点,白净的面皮上满是兴奋的红润,鼻翼甚至有些微微抽动。
执子落盘间,声音也极大。
反观徐润却是额头直冒冷汗,显然已经支撑不住。
王烈长叹一声:“刚猛易折,一味猛攻伤人害己。”
而此刻刘琨恰好落下手中的最后一颗黑棋,顺手向身边的棋篓摸去,这才发现已经无子可用。
刘琨抬头扫了一眼王烈,见他看的认真:“怎么,谢幼舆的学生又要有什么高见不成?”
刘琨对王烈的初始印象极好,后来王烈虽忤逆了他,但却仍然是好奇大过恼怒。
此刻,借着下棋的兴奋,忍不住调侃起王烈。
王烈忙拱手:“高见不敢,小子只是观大人棋力超绝,一时有所感而已。”
刘琨听完,冷笑一声:“前几日还高谈阔论,今日却又装的如此乖巧,有话就说,何必掩藏,就知道你憋不住!”
一旁的徐润忙道:“王小郎君,大人问你话,你就老实回答,大人宽厚,不会责怪你的。”
刘琨摆摆手:“阿润,我知道你得了他那张好琴,又蒙这小子救命之恩,所以要为他说好话,但这件事你不要管,我自有计较。”
徐润闻言,讪讪的住了嘴,看了王烈一眼,暗道:“小郎君,这件事可不是我不帮你,就看你自己怎么说了。”
“既然大人如此,那烈言语如有得罪,还望大人恕罪。”王烈暗想不怕你不问,就怕你不问。
刘琨不耐烦道:“有话快说,啰嗦至此,怎成大事!”
王烈纵是泥捏的脾气,此时也起了几分倔强:“大人棋力雄厚,棋风刚猛,实在是难得的高手,可是我看大人今日在棋盘上,明明有意相让徐大人,但却控制不住自己的棋势,在占尽优势下还步步相逼,这样下去,早晚害人害己、身败名裂!”
刘琨最爱惜自己的名誉,闻听此言怒道:“黄口竖子,我如何害人害己,身败名裂?今日若不说个明白,你休想走出这院子。”
王烈也不慌张,顺手拈起一枚徐润的白棋,直接点在棋盘上的一点:“大人请看。”
刘琨望去,只见那一点就在自己腹地,其间徐润之棋已经被完全包围,自己混不在意,一直在前边攻城略地,但这一点若连上,徐润的两个孤势瞬间就活了起来。
刘琨面上立刻变得有些难看:“阿润这几步棋是如何连上的。”
徐润也是面色讶异:“我没有注意……”
王烈却道:“此非徐大人故意而为,而是大人步步紧逼,徐大人被迫应招,结果妙手天成,反而迫使他的孤子连成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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