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表一听,正合心意,于是大喜,道:“子柔之言,雍季之论也。异度之计,臼犯之谋也。”
蔡瑁见兄弟俩把话都说完了,于是一拱手道:“使君初来荆州,百废待兴,某愿举全家之力相助,人、钱、粮,使君尽可取而用之。”
刘表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有蒯氏兄弟之谋,又有蔡家为后盾,何愁荆州不平?于是大开宴席。延请诸人。
席上,刘表得意洋洋,对诸人道:“刘玄德在荆州时日久矣,竟不知诸君之才,使我得以用之,其目光何其短也!”
翘尾巴了。这也难怪,作为老牌名士,刘表比刘备大了将近二十岁,早早就声名鹊起。然则一直以来,混得却没有刘备好。作为少时便为士林看好的俊彦,因为参加太学生运动,被打为党人,逃避江湖十数年,直到何进上台,才被征辟,大好时光被蹉跎荒废。素怀抱负的刘表为此屡屡叹惜不已。再看刘备,亦是少年成名,亦是汉室宗亲,而家世还不如他。可是他却借黄巾之乱崛起,带兵纵横,左右时局,混得风声水起。这让刘表心中如何能够平衡。自然对刘备颇有怨气。
刘表此言方出,席上便有人附和。蒯良却是个老实人,不由说道:“玄德亦曾来请我等,然则彼时其为东中郎将,不知何时便会离开。我等只欲留在荆州,是以避之不见。使君乃荆州刺史,我等来投,名正言顺耳!”
刘表为之一堵,好么,原来不是我有魅力,而是因为我是荆州刺史。换句话说,换了另外个荆州刺史,你们一样也会来投了?顿时刘表脸色就有点不好看了。
席间蒯越见刘表有些下不了台,忙扯了扯兄长的衣袖,让他快别说话了。当然,刘表这点度量还是有的,脸色稍微变了下,便又复常,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举杯邀饮,谈笑风声。
宴后不久,刘表便遣蒯越使人诱荆州诸宗贼至江陵,也不知蒯越是怎么说的,诸豪族一个个兴高采烈的前来赴会,仿佛刘表是来和他们共商大事的一样。结果一来,饭还没吃完,就被刘表派兵给全部砍了。然后又袭灭其部曲。
一时之间,刘表威望大振。而荆州诸郡县为恶一方的守令,闻此讯,纷纷解绶挂印,连夜跑路。
刘表又使人说降江夏贼张虎、陈生,并其部众。于是荆州七郡,除南阳外,悉数皆平。
刘表既掌了荆州大权,自然是瞧袁术不满。这南阳,乃天下有数的大郡,却被袁术占了去,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
不过,荆州方定,刘表要忙的事情还有许多,抚民众,劝农桑,兴教化,除匪患,于是刘表一时之间还暂时顾不上袁术。
如今天下诸侯入洛,袁术也提兵北上。而刘表经过数月的整顿,荆州也是百废俱兴,显露出勃勃生机。于是,刘表便蠢蠢欲动了,想趁袁术不在南阳之时,发兵拿下南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