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这种情势下,庆国境内的印第安原住民虽然也遭到打压和歧视,但处境可比西班牙和葡萄牙殖民地要好不少,比北美更是好得多。
北美地区那帮英格兰人的优越感更强烈,对其他人种更加歧视,使得该地区跨种族之间的混血相对较少。因为,在北美的奴隶主看来,一个人的历代祖先中只要有一个黑人,他就算是黑人,只能天生作卑贱的奴隶。
但在庆国,只要你身上有一滴血是汉人的,并且还认同华夏文化,就会被视为自己人。
这名张姓男子的父亲是汉欧混血,而他的母亲则是一名欧印混血,但他却根据父系血统自认为是一名汉人,在欧裔同伴面前便有一丝若有若无的身份优越感。
当听到对方讥讽他身上有土着血脉,是一个“杂种”时,当即勃然大怒,便挥拳相向,誓要给这“蛮夷”一个惨痛的教训。
在头领佟新春命令下,他被同伴拉开后,犹自愤愤然,就要转身从马背上去取长刀,想给对方放放血。
佟新春气急,挥起手中的马鞭,就朝他的身上狠狠地抽了过去。
“嘚嘚嘚……”
“头儿,有大队骑兵过来了!”
一名机灵的捕猎者伸手指向东北的方向,大声地呼道。
“……全体警戒!”佟新春扭头看到东北方驶来一队骑兵,奔势如雷,向他们冲了过来,一边从马背上取了火枪,开始迅速的装填弹药,一边招呼同伴将几辆马车围城一圈,准备对阵迎敌。
这该不是哪个捕猎队想要过来抢他们一把
“刚才是你们在打枪”
那队骑兵奔到近前,缓缓止住马势,一名军官模样的男子前出队列,冷冷地盯着佟新春等人。
“长官,刚才是我们在打枪。”见来的是军队,佟新春稍稍松了一口气,打马迎了上去,“发现一只兔子,便琢磨着打来烤着吃。”
“可曾杀人越货”那名军官瞅了瞅对面仍在小心警戒的捕猎者,脸上带着一丝不屑的神情。
“长官,我们都是奉公守法的好国民。”佟新春辩解道:“在这草原上除了围猎野牛群,不曾做过任何违法之事”
“嗤!”那名军官嘲讽地看着他,“你们若都是奉公守法的好国民,这偌大的草原上,那么多的特维切人部落难道全都是凭空消失的还有那些到处散落的累累白骨,也全都是野兽啃食的娘的,方圆数百里的草原,硬是抓不到一个土着来充当苦力!……这恐怕都是你们干得好事!”
“……”佟新春神情一动,随即套着近乎,“长官,你们要抓苦力”
“怎么,你能帮我们寻到几处土着部落营地”
“数日前,我们在距离此地东南五十多公里的一处湖泊遇到几个大的部落,加起来约莫有四五百人的样子。”
“甚好!”那名军官脸上露出一丝喜色,“有没有兴趣跟我们一起将那几个土着部落给端了……放心,亏待不了你们!”
“长官有命,我等自当遵照行事。”佟新春笑着应承道:“敢问长官,你们捉那些土着是要建什么工程吗”
“什么工程……自然是筑城和修路。”得到对方的应承,那名军官态度明显好了起来,“不妨告诉你一件事,我大庆准备要将都城从中京迁往兴庆(今拉普拉塔市),并将其改名为北京。这营造新都,可不就需要海量的土着奴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