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齐国恰好国内资本过剩,正在满世界寻找投资机会,渤海、东丹两国虽然表面上穷的一批,但其境内资源却是异常丰富,若是能修一条通往内陆腹地的铁路,那些沉睡中的矿产资源不就能源源不断地输送出来,继而变现成钱。
另外,渤海、东丹两国在经济和军事上上几乎全面依附齐国和北明,在投资安全系数上那绝对是极高的维度,不虞任何政治风险,大不了投资回报期稍稍长一点而已。
更重要一点,这铁路一修,齐国不仅可以将自身影响力辐射到中亚腹地,甚至还能将商业触角延伸过去,进而扩大齐国商品的销售渠道。
有鉴于此,齐国人特意为渤海国制定了宏大的西进计划,让他们趁着俄罗斯人尚未在西西伯利亚地区拥有太强实力的情况下,先打过去,尽力将触角伸到中亚边缘。
不过,渤海国虽然精力全都放在西边,但眼角余光却也盯着喀尔喀蒙古的方向。
因为不堪大秦“残暴”统治,喀尔喀诸部群起造反,再加上大清王国从中搅和,可以预见,整个喀尔喀蒙古地区必然会发生一场大规模的混战,造成无数汉人移民和蒙古牧民流离失所,沦为战争难民。
这对于同样缺乏人口的渤海国而言,将是一个吸纳移民的绝佳机会。
为此,渤海国除了给大清王国提供部分军械物资,任其在喀尔喀搞事外,还在临近喀尔喀蒙古的南部控制区内设置了若干移民安置点,准备接纳逃避战火的难民。
七月中旬,在喀尔喀蒙古骑兵的围攻下,除定边城(今外蒙科布多市)外,靖远城(今外蒙乌里雅苏台市)、遂宁城(今外蒙乌兰巴托)、抚北城(今外蒙西乌尔特市)等大秦所控制的数座重要军事据点皆被攻破,漠北都护府都督胥文春及以下数千军民尽数被俘,整个喀尔喀蒙古局势为之一变。
七月下旬,大清王国派出三千八旗骑兵进入巴彦地区,协同乌兰部两千余蒙古骑兵再攻定边城。
不料,漠西都护府都督彭丰年竟已携千余军民撤离科布多,暂时退往乌梁海左翼承化城(今新疆阿尔泰市)。
八月初,大清王国和硕雍郡王胤禛率使团来到库伦(遂宁城被攻破后,喀尔喀诸部王公将其名称重新变更为库伦,即乌兰巴托市),向诸多蒙古王公、台吉再谈满蒙一体,建议大家联合起来,共同抵御大秦的进攻。
不过,此举遭到车臣汗额尔德尼、札萨克图汗赫巴特尔等部分王公的反对,认为喀尔喀不该跟清国绑在一起,从而遭致大秦的疯狂进攻。
当年,就是清国从中原地区一路败逃至漠南,随后又退到漠北,才将汉人给一步一步地招引过来,从而才使得整个喀尔喀蒙古遭到大秦的沉重打击,最后不得不臣服于中原王朝。
此次喀尔喀诸部起兵反秦,并不是要跟大秦来一场不死不休的战争,只是想籍此摆脱汉人势力的渗透和控制。只要大秦不再干涉我们蒙古内部事务,不再驻兵威胁我们的安全,从而恢复曾经的蒙人治蒙管理模式,我们喀尔喀诸部愿意奉大秦皇帝为大可汗,并每年按时进贡。
若是跟清国搅合在一起,建立所谓的满蒙一体,那么大秦一定会认为我们整个喀尔喀蒙古尽皆投附了清国,有窥视中原的企图,必然会引起大秦的高度警戒。
为了防患于未然,大秦肯定会出兵漠北,将所有参与叛乱的喀尔喀王公、台吉尽数诛除。
为了草原安宁,咱们喀尔喀蒙古诸部还是离清国远一点。
胤禛于库伦活动半月,除了科布多诸部表示愿意与清国联合抗秦外,车臣、札萨克图、土谢图等几个喀尔喀大部皆冷眼以对,反而积极筹划如何与大秦展开和谈,实现诸部有限自治的愿望。
“一群鼠目寸光的蠢货!”胤禛狠狠地骂道:“他们难道不知道,以汉人强大的人口基数,即使以羁縻的方式统治喀尔喀诸部,但要不了几十年,迟早会被他们慢慢蚕食殆尽,所有蒙古人也将死无葬身之地!漠南蒙古,即为前车之鉴,他们都看不到吗”
“雍王叔,喀尔喀蒙古诸部根本就是烂泥扶不上墙!”弘暻摇头说道:“既然他们不想跟伪秦死磕到底,咱们大清也没法子强拉着他们。为今之计,搜罗人口当为重中之重。”
“嗯,弘暻所得不错。”胤禛叹了一口气,“这个事情,你要盯着办,搜罗的人口在转运途中也不要太过苛待。另外,汉人工匠、农人、读书人务必要好生照料,尽量将他们都活着带回我大清境内。”
“雍王叔要返回盛京(今图瓦共和国首府克孜勒市)”
“嗯,我需将喀尔喀此间情况报于大汗。”胤禛瞥了他一眼,不动声色地说道。
大汗胤禔病重,若不及时赶回去,岂不是会错过某些重大政治变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