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31年3月16日,春已来,温未升,在咋暖还春的时节里,感受到阴雨绵绵在雨水节气里的布施,给万物以复苏的甘霖,春寒料峭中萌发生命的气息。
虽然温度低如冬日一般寒冷,但万物复苏已经开始,不顾一切的向上生长着,悄悄的萌芽,破壳而出,冲出土壤,展露出生命的颜色,向阳而生的力量是不可估量的,慢慢的长大。
沿额济勒河(今伏尔加河)而生的垂柳,已经显得格外的绿,吐露出的新苞牙儿,在春雨的滋润下,已经绽放开来,一节一节的按着长,如一串翡翠的项链,格外耀眼。
在这初春时节,一切的事物仿佛被灌入了勃勃生机,显示出一个新生的蒙古汗国拥有绚丽的开始。
不过,在阿斯特拉罕城中,却冒出滚滚浓烟,直冲云霄,给这一切的美好增添了几分不和谐景象。
齐国黑衣卫驻阿斯特拉罕分站负责人、宣节校尉(少校)刘彦奇骑着马,驻足在街角的一侧,冷眼看着那座还算是比较雄伟壮丽的圣三一大教堂陷入熊熊大火之中,周围无数的土尔扈特人兴奋地欢呼和雀跃着,仿佛这一把大火,便将百年来曾遭受的俄罗斯人欺辱经历一举销毁。
尽管这座大教堂与街道对面的王宫相比看起来朴素得多,但从工艺技巧的角度来看,仍不失为一个大型复杂的建筑群。
当年,俄罗斯人为了要改变土尔扈特人的宗教信仰,不惜花费巨大资金,“援建”了这座神圣的教堂,希望能将这些愚昧而又野蛮的民族归化为“文明人”。
如今,骄傲而奔放的土尔扈特人趁着俄罗斯内外交困之际,在齐国人和波斯人的支持下,摆脱了俄罗斯人百年以来的欺辱和压榨,正式宣布独立建国了。
嗯,在土尔扈特人看来,建不建国并没什么清晰的概念,无非就是从以前依附俄罗斯人,变成现在依附齐国人和波斯人。
更让土尔扈特部胆寒的是,齐波联军在击破俄军后,一部杀入了土尔扈特部传统放牧地马哈奇卡拉地区,似乎要抄掠里海北岸,入侵土尔扈特部。
一百多年前(1625年),土尔扈特部首领和鄂尔勒克不想卷进卫拉特蒙古内部的纷争动乱中,同时也为避免被实力强大的准噶尔部首领、卫拉特蒙古事实上的盟主巴图尔浑台吉吞并,于是带着自己的六个儿子,以及土尔扈特、和硕特和杜尔伯特三部的五万余户牧民踏上了漫漫西征路。
他们放弃了准噶尔故乡,朝着日落的方向进发,在沿途中不断征服鞑靼部落,最终于1630年到达自己的目的地——额济勒河流域。
在土尔扈特部首领阿玉奇汗统治时期,对俄罗斯人的压迫和奴役,便使尽各种手段,百般周旋,更是从不承认对俄国的宗主权,而一再表示土尔扈特部只是俄国人的“同盟者”,坚决维持自身的独立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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