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站是哪里?”齐泽烜从餐盘里拿了一只牛肉包子,轻轻地咬了一口,然后细细地咀嚼着。
“……下一站是新定(今澳洲墨累河畔的奥尔伯里市)。”禁卫军仁勇校尉(中尉)代崇仁三口两口将嘴里的包子咽下肚里,立即回道:“嗯,是一座位于汉江(今墨累河)北岸的县城。”
“哦,新定。”齐泽烜将餐桌上一杯牛奶推到代崇仁的面前,示意他赶紧喝两口,免得被包子给噎着了,“那距离南都(今墨尔本市)还有多远?”
“差不多还有三百公里,应给在下午四五点钟可以抵达。”代崇仁接过杯子,一口气将牛奶喝完,然后打了一个大大的嗝,随即有些不好意思地朝皇孙殿下笑了笑。
齐泽烜不以为杵地笑了笑,继续享用早餐。
可能是皇孙殿下的到来,使得餐车里显得特别安静。
寥寥十几个乘客,一边吃着早餐,一边翻看着列车乘务员送上的报纸,但更多的注意力却在皇孙殿下的身上。
不过,畏于皇家的威严,这些乘客并不敢轻易过来搭讪,担心会自取其辱。
尽管他们能自持资产雄厚,可以乘坐火车包厢或者一等座,也丝毫不嫌餐车上的餐饮价格昂贵,但要是冒然上前去跟皇孙攀关系,怕是还不够格。
英格兰王国以区区七百多万的人口,每年的蔗糖消费量比拥有两千多万人口的法国还要多,由此,也间接佐证了英格兰人是真的喜欢吃糖。
“殿下,那些英格兰人来了。”
吃完早餐后,齐泽烜靠坐在椅子上,正在惬意地喝着清茶,翻看着报纸,冷不丁地听到代崇仁小声地提醒,遂扭头朝车厢过道看去。
在这个时期,英格兰人一提到茶和糖,通常的印象便是“加了糖的红茶”。
不过,在餐车上与皇孙殿下共享一顿早餐,也能朋友圈炫耀好一阵子。
他们甚至就连喝茶和啤酒的时候,也会添加大量的砂糖,让人非常不解。
“英格兰人怎么喝什么都要放砂糖?”代崇仁小声地嘀咕道。
只见那位英格兰专使斯宾塞·康普顿男爵和他的随行属员朝餐车服务人员点了几杯葡萄酒,数份甜点,还有咖啡、牛奶。
战争结束,大家可以继续做“朋友”了。
除此之外,他们还常将糖加入到啤酒、红酒、乃至蜜酒(要知道,这种以甘蔗废料为原料酿造的酒本来就是甜味十足)当中。
荷叶边衬衣、刺绣背心和羊毛中长外套,白色长筒袜配黑色小高跟,呢绒黑色礼帽,虽是作为齐国人有些无法理解这种搭配,但这套礼服在当时的欧洲却是优雅贵气的象征。
他们吃着甜点和包子倒也算正常,可是,当他们开始喝红酒,或者咖啡和牛奶时,居然都要额外添加数勺砂糖。
只见那位英格兰专使穿着整齐的礼服,在几名随员的陪同下,走进餐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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