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父王。”齐泽烜恭敬地答道:“儿臣差不多睡了两天时间,总算回过神来,这终于是回到了长安城。”
“此番北上游历南洋诸藩及秦国,可有所收获?”
“儿臣此番游历,自是受惑匪浅。”齐泽烜郑重光地应道:“古人尝言,行千里路,胜读万卷书,此诚不欺也。”
“哦?”太子站起身来,玩味地看着自己的长子,“那你对南洋整体局势如何看呀?”
“……”齐泽烜怔了一下,不知道父亲所言及的“南洋整体局势”指向何意,但在父亲眼光逼视下,只能硬着头皮说道:“南洋,乃是我齐国核心利益之所在,更是我齐国本土之关键防御圈,不容任何有失。由此,当不为外人所染指和觊觎。数年前,我齐国终将荷兰东印度公司逼出南洋,从而实现了该地区为我齐国独属。在可预见的将来,能与我齐国争夺南洋者,唯大陆秦国矣。故而,未雨绸缪也好,提前部署也罢,在尽可能压制秦国崛起的同时,以强大海上力量加以威慑,彻底打消秦国南望之野心。”
“那你对目前正在进行的东北战事又持怎样的看法?”太子对齐泽烜的回答不置可否,又继续问道。
“北明虚击朝鲜,将秦国数万兵力吸引至半岛地区后,随即便联合东丹、渤海两国突袭黑龙江、乌苏里江等地区。仅两个月,便深入辽东境内数百公里,拔除秦国城镇、据点百余座,俘秦**民十余万。随后,在秦**队做出反应之前,又迅速退回黑龙江以北和乌苏里江以西,筑堡挖壕,摆出一副长期坚守的样子。秦国遭此重袭,不说其二十余年移边实地成果毁于一旦,就是想要集结大军反攻北明、东丹和渤海,但囿于漫长的补给线和糟糕的地理环境,都将使得所有军事行动变得困难重重。可以预见,东北战事或许跟此前两次秦明战争一样,会打成漫长的消耗拉锯战。”
“这是明面上都摆着的事情。”太子摇着头说道:“我是问你,面对此番情形,我齐国该如何自处?”
“暂守中立,暗扶北明。”
“如此,不怕激怒秦国吗?”
“秦国在未彻底消除西北边患之前,必不敢与我齐国撕破脸面。……况且,齐秦之间巨大的贸易利益,也会让秦国投鼠忌器,未敢轻动。”
“你倒是充满信心呀!非常笃定秦国的皇帝不会在盛怒之下,做出一些不理智的行为。”
“父王,秦国乾元帝年岁已届六十有二,可不是胸无城府的少年人。”
太子闻言,眼角不由跳了几下。
大秦的乾元帝年届六十有二,而我这个齐国的太子却也四十有三了!
可这位秦国的表叔已经做了四十多年的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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