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产力没有实质性的进步,那么边疆地区和所谓的羁縻地区的开发成本就始终降不下来,而成本降不下来,那么就注定财政上入不敷出,难以长期维持。如前明时期,在征服安南数十年后,投入和产出严重不成比例,最后又不得不主动放弃,任由其自立。
所以,纵观华夏上下两千多年历史,大陆基本盘的开发和巩固,是以温水煮青蛙的方式,慢慢来的,一次投入一点点,实控一小块,当条件成熟时,取消当地自治(羁縻),编户齐民,彻底消化。
而北明、东丹和渤海三国对外东北和岭北地区的征服和开发则截然不同,在齐国的扶持下,拥有大量火炮、火枪,还有纵横江河的炮艇、桨帆船,辅以锋利的长矛大刀和坚硬的甲胄,再加上领先数百年的文明,对尚处于蒙昧状态的原住民,不啻为降维打击。这就使得征服者们可以省略不少前戏,直入正题,更无需顾忌对方感受。
顺者昌,逆者亡!
凡是不服王化的部落野民,皆遭到征服者予无情地打击,冥顽不化者施以极刑,以儆效尤,附逆者贬斥为奴,只能在矿场、道路、河道、码头、种植园里,悲惨地度过自己的余生。
在竭力打压和驯服地方部落原住民的同时,那就是大力移民,不断地从汉地、朝鲜,以及日本招揽无地、失地,乃至破产的农户和难民,填充这么一大片肥沃的土地,扩大自身的基本盘。外东北地区虽然气候寒冷,但并不是不能适应。生活个两代人之后,基本上都没问题了。他们在当地从事农业、商业,部分人开作坊或充当技工,外加少量军人、官员、书吏及家属,基本上就撑起了一个新型社会的架子,彻底取代曾经蒙昧原始的“野人”生活方式。
如今的勃利城,汇两江之利,聚四方人气,揽八方财货,成为黑龙江流域地区最大的商贸集散地、毛皮交易中心和航运中心,每年所创造的财富比当地原住民过去数百年累计生产的财富还要多得多。
至于原先的部落原住民,则成了“少数民族”,沦为先进“文明种族”的附庸,在高压的武力威慑下,在高度繁荣的物质文明熏陶下,不得不顺应“大势”,被动地融入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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