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剑星做出一副犹豫的样子,陈柏有些不耐烦的说道:“行了,但说无妨,寡人恕你无罪。”
卢剑星抱拳道:“谢蜀王,司徒大人说过,刘瑞之新制,乃是祸国殃民之制,酷律苦民之法,若有朝一日蜀王能够入主长安,还请蜀王废除刘瑞之新制,世族才是国之根基啊!”
卢剑星此时,俨然就是一个世家子弟来传张森的话,将对刘瑞新制的痛恨,对刘瑞的恐惧和排斥表演的入木三分,沈炼则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
蜀王此时终于被说服了,他说道:“寡人明白了,寡人决意出兵北伐,知恒此次献策有功,寡人封你为我蜀国的虎贲将军,等寡人入主长安,你便是大将军,哦对,还有文铭,寡人入主长安后,你就是卫将军了。”
二人立刻摆出一副感动的样子,跪下大声喊道:“臣,多谢王上厚爱,必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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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刘瑞可没有闲着,他将京营的十万大军全部调到了汉中,分三路,第一路为五万人扼守阳平关,密切监视剑门关和葭萌关。
第二路为五万人,驻守陈仓,陈仓一代地势狭窄难走,四万人驻守,便是二三十万大军也无法攻破。
不过前两路都是疑兵,真正的大军其实是刘家的私兵和锦衣卫,一共一万人人,在子午谷设伏,这是刘瑞的计策。
而调往阳平关和陈仓的大军自然是高调前行,就是为了掩护那一万私兵秘密前往子午谷,不让朝里的人,尤其是张森的人知道。
身为重生之人,自然知道陈仓不远有一处子午谷,这个世家虽然不是原来的世家,可是地理位置几乎没变。
刘瑞在派兵前就给卢剑星去信,让他想办法让陈柏注意到子午谷,子午谷地势隐蔽,无论敌我双方都不易发现,但是一旦发现,发现者便占了先机。
刘瑞就是要在子午谷便先赢一场,打击蜀军的士气,然后再继续扼守阳平关和陈仓,只要蜀王敢进攻,刘瑞就敢让他有来无回。
不过这么大的动静,显然吓到了许多朝中大臣。
第二天早朝,张森便质问道:“敢问太尉,为什么将十万大军南调?如今长安空虚,稍有闪失你可担待得起?”
刘瑞毫不在意的说道:“京营南下,长安还有北宫卫三万人,御林军两万人,骧骑营一万人共六万大军,司徒大人勿忧,长安并未空虚。”
张森说道:“那太尉调动十万大军,总得有个说法吧!”
刘瑞点了点头,对陈琦拱手道:“陛下,是这样,臣收到情报,说益州有异动,臣想了想,益州乃是蜀王之封地,有异动,也只能是蜀王了。
臣虽然相信蜀王是忠臣,不过此事关乎社稷安危,臣必须做好最坏的打算,故没有禀明陛下擅自调兵,此乃臣之过失,请陛下治罪。”
坐在御座上的陈琦眼中露出莫名的精光,思索了一下之后说道:“太尉乃是国之栋梁,有些事情说清楚就好,下不为例。”
刘瑞大声说道:“臣,谢陛下隆恩!”
此时陈琦问道:“太尉,若是蜀王真的谋反,当如何?”
他依旧是一副笑脸,不过刘瑞的心里却警惕了起来,随着年龄的增长,小皇帝陈琦也开始有了自己的主见,见识也开始增长。
刘瑞心里敲响了警钟,如今的陈琦,已经不是对自己百依百顺,任自己拿捏的幼帝了,他必须要做出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