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瑞来到被掳掠的百姓聚集的地方,眼前的景象让他的心里有些堵,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发泄,心中顿时五味杂陈。
他们有青壮,有妇女,也有孩童老人,他们无一不是衣衫褴褛,蓬头垢面,刘瑞心里清楚,他们抓青壮和孩童就是当奴隶,帮他们放牧,和折磨玩乐,甚至泄愤。
抓女人...这个目的不用说,任何人都能想得到,他们抓女人干什么。
刘瑞环顾了一下四周,此处是明显是关牛羊的地方,士卒们正扶着这些百姓慢慢的走出来,里面还零零散散的立着几只牛羊。
他们被羌人和牲畜关在了一起,刘瑞心里顿时想到了一个词,这个词在他心中憋着,他是万死也说不出口。
看着出来的百姓,接过军粮开始啃起来,那狼吞虎咽的样子,很难想象他们经历了什么。
刘瑞顿时感到眼眶发酸,泪水直接在眼眶里开始打转。
他深吸了几口气,生生将眼泪逼了回去,装作冷静的样子,叹息道:“国人受难至此,国之悲哀。”
他慢慢走到一个小女孩跟前,这个女孩大约十三四岁,她没有像其他百姓一样对士卒哭诉,而是自己一个人,拿着一张饼,默默的吃着。
刘瑞走到她面前,把水袋递给她说道:“光这么吃不干吗?喝点水。”
她接过水袋,咕噜咕噜的喝了几口,有开始吃起饼来。
刘瑞轻声问道:“孩子,你父母呢?”
她摇了摇头,依旧不说话。
刘瑞知道她摇头的意思,也不再追问怕揭她的伤疤。
刘瑞又问道:“你叫什么呀?”
她依旧不说话,只是从怀里掏出一枚玉佩,上面写着一个“蘅”字。
刘瑞接过玉佩说道:“飞云冉冉蘅皋暮,以香草为名,好名字,叫你阿蘅可以吧?”
她点了点头,依旧不说话。
刘瑞说道:“阿蘅,你是李帛人?”
她点了点头,刘瑞继续说道:“这样吧!等回长安,我给你们在长安找个家,你和他们一起,开始新的生活。”
“我跟你走。”她终于开口了,声音充满了冰冷,本来十三四岁是个很活泼的年纪,可是在这个女孩身上,却没有同龄人的活力。
刘瑞点了点头,轻声说了句:“好啊!”
说完转身走向自己的战马,阿蘅连忙跟了上去。
走到战马五步远的时候,阿蘅在战马旁边匍匐下来,弓起身子,让刘瑞踩着自己上马。
在这样的时代里,世家奴仆如此作为主人的脚垫根本不足为奇,因此刘瑞没有太过惊讶,但是却也不喜欢自己的人如此。
刘瑞是个实用主义者,这类拿人当垫脚石的行为,在他看来就是自尊过甚,再者,行伍出身的他也不喜欢上马的时候还要垫东西。
他俯下身,将阿蘅抱了起来,在她的惊呼中,将她放在了自己的马上,然后自己也翻身上马,与她同乘一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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