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群臣在霍光府邸议论了许久,直到深夜时分才逐渐散去。当然这个消息新任天子刘贺是不知道的,因为此时刘贺正在未央宫中大宴自己的属官,宫中一派歌舞升平的景象。
刘贺在众多属官的恭贺下,只觉得心中志得意满,准备大展宏图,干出一番新天地。
这时,一名属官说道:“天家,如今朝中霍家的势力根深蒂固,大司马大将军也是权倾朝野,天家不可不早做打算啊!”
另一名属官也是说道:“此话在理,天家理应速速决断,效仿当年孝文皇帝,迅速处置朝中人脉,将朝廷的军权先一步握在手中!”
刘贺沉吟了一番,说道:“朕新登大位,在朝中根基不稳,此事还是长计议,切不可操之过急。”
众属官闻言心中焦急,纷纷劝谏,力主刘贺速速夺取朝政大权。
眼见众属官意见一致,刘贺心中也是豪气冲天,当即拍案而起,大声说道:“如此,朕便听从众爱卿的建议,速速取得朝政大权!”
众属官闻言顿时大喜,与刘贺觥筹相错,是夜尽兴而散。
当刘贺与众属官各自休息之后,众人谈话的内容没过多久便传到了霍光的耳中。
听完一名小黄门的禀报之后,霍光的脸色非常难看,心中暗道:“我处处谨慎、日日小心,真是没想到,在拥立新帝这件大事上竟然看走了眼,没想到昌邑王竟然是如此贪恋权柄之人!”
此时,霍光心中满是怒火,不光是对刘贺的,更多是对自己识人不明的恼怒。
旁边的大司农田延年说道:“大司马大将军,如今之计为之奈何?”
霍光站起来不停的在屋内踱步,眉头紧锁、一言不发。
许久之后,霍光沉声说道:“我听说天家在来长安城的路上,出了不少的事情?”
田延年点了点头,将事情说了一下。
原来刘贺在前往长安城的路上很不本分,不仅不体恤下情,对各地接待的朝臣、官员随意呵斥、打骂,而且还一路纵容手下强抢民女,当地的太守闻讯也不敢干预,只是派人上报了廷尉。这个消息几乎是与刘贺的车马同时到了长安城。
霍光听完若有所思,站在原地思索着,田延年见状问道:“大司马大将军,是不是有什么办法打破眼下的局面了?”
霍光沉声说道:“既然天家秉性张扬,那咱们便听之任之好了,何必自讨没趣!”
说完,霍光便重新跪坐下来,依靠着后面的蒲团,说道:“好了,我也累了,大司农也回去休息吧。”
田延年有些迟疑,但面对霍光下达的逐客令,只好拱手说道:“下官就先告辞了!”
几日之后,汉昭帝的牌位入驻宗庙,按照礼制,刘贺应祭祀宗庙,为汉昭帝发丧,但刘贺却借口自己嗓子疼而推脱,只是委派大司马大将军霍光代为主持,自己则是躲在未央宫中谋划朝臣的调整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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