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张贺在府中养病的时候,也经常伤怀当年卫太子之冤,对当年的巫蛊之祸耿耿于怀,可身边没有信得过之人,又无法诉说,因此心中憋闷不已。
此前刘病已跟随史高前来,张贺猛然见到故人之孙,更是触动了心中的伤感,经常在家人面前哀叹刘病已孤苦无依。
这一日,张贺的胞弟右将军、光禄勋张安世来访,见到思念往事、惆怅不已的张贺,不由心中触动,在询问张贺病情之后,便开始劝解一二。
“兄长不要如此,那刘病已的确是孤苦无依,卫太子也的确对兄长有恩,但当年在长安狱中,兄长对那刘病已尽心照顾,不但亲自教授其识字、读书,而且还承担其一切开支,护卫其免遭苦难,也算是仁至义尽,对得起当年卫太子的恩情了。”
张贺长叹一声,也是点了点头,说道:“我又何尝不知道这些?只是近来心中思绪良多,不知怎么了,就是一直想起以前的人和事,久久不能忘怀!”
张安世微微一叹,自己的兄长还是太过念旧了,即便受到巫蛊之祸的牵连而遭受宫刑,也已久对卫太子心怀感恩。
张安世与张贺又说了一阵话,逐渐从巫蛊之祸和卫太子这样的沉重话题上引了出来,说起了近来长安城内的趣事。
而后张贺便来了些精神,说道:“说起来,为兄在这掖庭令的位置上做了十多年之久,掌管掖庭和宫中诸多事宜,经历了许多事情,也算是见多识广、阅人无数了,但像次卿这样杰出的年轻人还是第一次见到!”
“兄长此话有些过了吧?别的不说,单是宫中内外的少年郎官、宗室子弟之中,文者可安邦、武者可定国,如此俊才比比皆是,更不用说还有许多文武双全之辈。我大汉强生如斯,最不缺的就是人才!那刘病已即便有些才学,也终归没有名师指点,没有绝学传承,兄长也许是爱屋及乌了,有些言过其实了吧。”
张贺眼见张安世并不以为意,便继续说道:“贤弟不要以为我只是顾念旧情而已,为兄所言都是事实!”
接着,张贺便将从史高那里听说来的刘病已事迹说了出来,张安世这才微微动容,但还是将刘病已当成了一般的少年游侠看待,并不同意张贺的称赞。
张安世说道:“兄长此话还是有些太过了,那刘次卿不过是一少年游侠,纵然有些铸剑的本事,也铸造出了几把不错的宝剑,但并不能说明什么,充其量就是百工技艺高超而已。不过我观那刘病已有些侠义心肠,但也不足为奇,像这类游侠儿,长安三辅一带多如牛毛的!”
张贺微微皱眉,张安世的态度让其心中有些不舒服,毕竟张安世没有真正的与刘病已接触过,所以有些不以为意,但是张了张嘴却并没有说什么,只是靠在一旁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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