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个男人也根本不给这些人使用所谓绝招的机会。就是简单的抡砸突刺,那马槊就好像虚空而来的死神勾镰一般,就取走了和他为敌者的性命。
但这些条顿骑士已然陷入了一种忠心护主、死而后己的疯狂状态,虽然内心恐惧,但还是怒吼着、咆哮着,杀向陈重,而伴随着陈重每一次马槊的挥起,这呐喊声就会被生生憋在胸腔之中,变成沉闷的骨裂之音。
就算是甚为敌人,面对如此悍然不畏死的敌军,陈重都不禁慨叹。这样的敌手虽然愚蠢,但也有值得尊敬的地方,只是这种勇猛表现对于现在的狂澜军岌岌可危的形势,实在不是一个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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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端木拓来说,敌人异常的顽强勇猛,带给他的压力越来越大,却还不能让他感到畏惧。
他更担心是这帮手下的安危,当然这批士兵跟随他参加这次突袭,本来就是十死九生,只是现在还不到他们死亡的时间。
端木拓作为一个优秀的指挥官,现在是异常冷静。
自己的五百藤甲骑兵虽然勇猛,但面对的毕竟是三千敌军的围攻,却还是有所不敌。幸好战场够大,而端木拓的目的也是将这些骑兵吸引开,减轻那两千五百名狂澜军藤甲白杆枪兵的防守压力。
于是,在联军大营的左翼,端木拓和他的手下,在顺利的冲进三千高卢轻骑兵的本阵后,就开始不断的兜着圈子,用汉兵骑兵最常用的狼群战术,不断的放着高卢轻骑的风筝。
也幸好这些高卢轻骑兵的射术一般,加之汉兵有藤甲护身,否则这样对比悬殊的战术还真不见得能成功。
但端木拓手下骑兵因为偷袭要保证能顺利冲出密道,所以并没有像一般狂澜军骑兵那样选择骑三河马与西域良马改良的高头战马,而是骑的普通的帝国战马。
这种战马耐力一流,但速度却很一般。而反观这些高卢骑兵,人人都是西陆战马,因此在速度上明显快过这些汉兵藤甲骑兵一截。
如果不是端木拓指挥灵活,一直绕着敌人从营地内,被关怒白杀得四处溃散出的散兵游走,早就被这些高卢骑兵围困住了。
此刻,敌人最少已经倒下了五百余名,而汉兵不过折损了几十人,这样的战绩已经可以用辉煌来形容。
“王团长,你带一半人马冲出包围,回到本阵,配合白杆枪兵作战。”端木拓大声对身边的王建堂吼着。
呼啸的寒风涌进他的胸腔。那丝丝的冰凉顺着他的血液奔涌进身体的每一个角落,让端木拓本有些乏力的躯体瞬间一震。
王建堂,这个同样来自川中,曾经身为雷东风的亲卫队长的热血男儿,如今也已经是一团之长,这次却是誓死请战,跟随端木拓做突袭之兵。
此刻,他听端木拓这样喊,立刻吼道:“那师团你怎么办?”
端木拓冷然一笑:“我到要看看这些西寇能把我怎么样,说完却是一拍战马,呼喝着带领人马直接冲向了剩余的高卢轻骑兵的本阵。”
这一去,却是丝毫不犹豫,而当端木拓带人冲进高卢轻骑兵的阵中,就如杀星入阵,掀起了一阵腥风血雨。
王建堂一咬牙,知道端木拓这是要舍身将高卢骑兵缠住,好给陈重与白杆枪兵创造机会。
因此他毫不犹豫,带领其余人马,绕过营地空隙,直插白杆枪兵的防御阵地。
在这搏命的战场上,根本不会留给这些汉兵犹豫的时间,杀星怎样?只要能杀尽敌人,杀破敌胆,就会给兄弟袍泽留下一线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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