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兰珠剁了一下地面,一字一句的说道“在盛京城。”
“儿子明白了,额娘,您放心,儿子一定将福临带进宫来。”阿尔萨兰同样严肃的保证,转身而去,海兰珠此时发话“你等一等。”
“您还有吩咐?”阿尔萨兰回头,见到自己的额娘脸上透着一丝的‘迷’茫,嘴角‘露’出一抹笑容“无论什么样的您,都是儿子的额娘。”
“还有豫亲王多铎的——多铎——”海兰珠沉默了一瞬,阿尔萨兰轻声说道“儿子也要将他们带进宫来吗?”
“不用。”海兰珠轻声吐出这两个字,解释道“他儿子太多,用处不大。”
阿尔萨兰点头离去,海兰珠此时仿佛是失去了浑身的力气,瘫软在榻上,眼泪顺着脸颊滚落,滴在了手上,低声咛道“皇太极,你要等着我,等我安排好盛京的一切,我会去陪你,你一定要等着我——呜呜,一定要等着我,皇太极。”
“格格,您该喝‘药’了。”乌玛端着浓浓‘药’味的青‘花’瓷汤碗走了进来,不无担忧的看着趴在榻上的海兰珠,轻声说道“您是不是想得太多了?”
“我宁愿我想多了,也不愿意少想,省得到时‘弄’个措手不及。”海兰珠知道虚弱的身体,应付不了将到的风雨,坐起身来,将汤‘药’一饮而尽,看看外面的天‘色’,轻声说道“过一会,兴许就会有确切的消息了,只希望一切是我多想,皇太极,他还是平安的。”
黄昏十分,阿尔萨兰带着福临进宫,海兰珠强打着‘精’神面容慈爱的同福临说了几句,就让人安排他住下来,好奇的福临当然乐不得的住在皇宫,阿尔萨兰得到海兰珠的暗示,对他更是多了几分往日没有的耐心。陪着他玩耍。
日头将要落山之时,皇太极的专使悄无声息的进了皇宫,风尘仆仆的跪在海兰珠面前,呜咽焦急说道“皇后娘娘,皇上,他——他——”
海兰珠身子微微一晃,强打起‘精’神来,“说,皇上他出什么事了?一字不差的给我说清楚。”
“御驾亲征,鼓舞了士气,八旗‘精’锐势如破竹,打得明军狼狈不堪,总督洪承畴也只能固守宁远城——”
“这些我不想听,我只是想要知道皇太极怎么了?他可曾平安无恙?”海兰珠直接打断使者的话,使者‘舔’‘舔’干裂的嘴‘唇’,海兰珠向乌玛示意“给他‘弄’点水喝。”
“多谢皇后娘娘。”使者茶水饮尽,擦擦嘴角的水滴“皇上巴不得明日就攻下宁远城,他本来一切平安的,可是前两天晚上,突然呕吐腹泻起来,虽然有随军的大夫诊治,可是半夜时分,越发的厉害,皇上趁着还清醒着,让奴才来盛京城给您送信。”
使者将怀中的书信掏了出来,高举于头上,海兰珠一把抢过还有他体温的书信,手指有些僵硬颤抖,硬是‘弄’不开。
“奴婢来吧。”乌玛上前,海兰珠却推开她,声音颤抖“我自己来。”
好不容易撕开书信,海兰珠展开一看,刚刚收了眼泪再次如泉涌一样涌出“皇太极,你答应过我什么?你竟然——竟然——”
信纸飘落,上面的字体虽然扭曲不够工整,却力透信纸,‘海兰珠,我皇太极将大清江山和儿子们‘交’给你了,对不起,我的海兰珠,我又食言了,不能陪你了,千万莫要殉葬,我皇太极在奈何桥上等着你。’
海兰珠一把将桌子上的杯盏果盘一下子扫落在地上,噼里啪啦的声音不绝于耳,海兰珠一拳重重的砸在了桌子上,目光通红若出血一般,俏面有些扭曲狰狞,凶狠的说道“皇太极,哪怕你变成鬼,我也要死死的缠着你,你休想甩开我海兰珠。”
“你休想甩开我。”凄厉坚决的喊声打破了皇宫的宁静,预示着又一场危机的来临。
Ps呵呵,其实本来打算是让海兰珠出事的,可是那样同历史上太像了,没啥意思,就这样安排了,风起云涌的盛京城,众多人物的出场,应该还不错。还喜欢的亲请继续,不喜欢的夜决不强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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