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音泽脸‘色’煞白,她知道努尔哈赤对科尔沁的重视,而她的娘家根本就没有任何值得称道的地方,一甩手转身离去,斗篷旋起一圈漂亮的弧度,海兰珠‘唇’边含笑,淡淡的叹道“庶妃的脾气到是‘挺’大的,看来深得大汗的宠爱。”
“海兰珠福晋,您不晓得,大汗是宠爱抬举庶妃,可却很少招她伺候,据说。”宫‘女’兴许看见海兰珠很和蔼,继续低声八卦“听大汗身边当值的姐妹说过,大汗就是拿庶妃当成东哥宠着的,大汗以前答应东哥格格的事,都应在了庶妃身上,其实就是一个念像罢了,要论宠爱。庶妃还是及不上大妃的。”
海兰珠向乌玛递了个眼‘色’,乌玛上前将两颗珍珠塞在宫‘女’的手心里,笑道“劳烦你带路,喝杯酒暖暖身子也好。”
宫‘女’笑眯眯的领受,海兰珠也不由的怀疑起来,大妃阿巴亥到底同代善有没有实质的关系?若是有的话,努尔哈赤不会觉得别扭?难道后金已经开放到这种程度?还是这只是皇太极和努尔哈赤默契的布局?
当海兰珠见到阿巴亥的时候,才知道这场风‘波’给她的冲击多么大,往日妩媚娇柔的笑颜也有些黯淡,身子仿佛也瘦上了一圈,下颚也没有以往的圆润,有些尖尖的,眼神也收敛了那分高傲,转为平和,见到海兰珠进来,从暖炕上起身,不等海兰珠下拜,抬手扶住她,不带虚假般亲热的说道“起身,起身,同我不用多礼。”
随即拉着海兰珠坐在暖炕上,招呼婢‘女’端上来干果点心等物,亲自将白瓷的茶盏推向对面的海兰珠,展颜笑道“我早就听闻你喜欢茶叶,正巧我得了几块茶砖,你尝尝味道,若是喜欢的话,就带回去,放在我这也可惜了。”
海兰珠对于阿巴亥的热情,一时还真有些接受不了,抬眼细细望去,她的脸上不见任何虚假,眼角甚至还有些许未干的泪痕,对于她的示好有些狐疑,却并不会放下戒心,能让努尔哈赤专宠十几年的大妃哪怕在她最落魄的时候都不能小看。
海兰珠拿开盖碗,茶香扑鼻,瞳孔猛然收缩,竟然是极品大红袍,她也只是在书上见过,没想到会亲自品尝到,笑道“那海兰珠就同您客气了,多谢大妃的茶砖。”
“不用,不用同我客气的,我还要感谢你才是。”阿巴亥一脸的感动,眼神更加柔和,擦擦眼角说道“你同多铎说得话,这孩子已经学给我听了,当时???当时,总之谢谢你,海兰珠,我会永远记得的。”
“大妃,那是十五阿哥懂事,我只是劝上两句罢了。”海兰珠可不敢居功,也暗恨多铎的大嘴巴,宽着茶叶,猛然想起若是被皇太极知晓,还不见得他会不会想偏,还是趁此机会将多铎拉拢人的事一起说出来,让他自己头疼去,拿定主意,海兰珠放松上不少,茶盏中的升起的白雾,更使得她水润的眼眸如泉水般流淌。
阿巴亥暗自叹气,多尔衮还是无福,事情已成定局多想也无用,开口道“听说布木布泰要从四贝勒府出嫁?你是贝勒府当家的福晋,又是她姐姐,这事看来就得咱们商量一下了。”
“一切都由大妃做主,我听命就是。”阿巴亥听见这话也并不奇怪,她也听说海兰珠并不算太喜欢布木布泰,同她的关系还及不上小‘玉’儿,又怎么会为布木布泰委屈,但还是解释道“大汗已经下令即将迁都盛京,兴许将来还有战事,大汗的意思是一切从简,毕竟布木布泰先嫁,也不好越过小‘玉’儿去。”
“我明白的,妹妹一向稳重懂事,并不太看重盛大的婚礼,只要多尔衮带她真心,妹妹不会介意的。”海兰珠觉得要是布木布泰在的话,也会这么说吧。
“这倒是,她一向是个懂事的。”阿巴亥应道,随后她们二人又商量起细节来,婚期就定在年后初八,海兰珠觉得有些赶,但阿巴亥表示这是努尔哈赤的意思,海兰珠自然不敢反对,只能应下,又说了一会话,在阿巴亥的挽留声中,海兰珠告辞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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