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内?你藏在这儿干嘛,又潮又闷的。”尼克走过去,伸出鞋尖轻轻踢了他一下。从沙漠里一番历险归来,她、安东尼和土狼当然都发了财,三个人心情都很好。可酒吧里的一场庆功宴过后,伊内仿佛突然变了个人似的,情绪时常显得非常低落,这个本来就很少与人交流的混血儿,这几天更像个自闭的哑巴一样。
“嘿,叫你呢,没听见吗?”尼克又喊了一声,伊内不仅不答话,还向角落深处缩。
“再不出声,我就去找维克多对付你。”这句话可算中了软肋,土狼身体一僵,终于慢慢从阴影里爬出来。自从割□□事件后,他在船上最怕的人就是船医。
“你跟个娘们似的纠结来纠结去,还不肯说原因,阴着脸让人猜。这都多少天了,我最烦不干脆的男人,再不老实交代,我从此一句话不跟你啰嗦。”
尼克向来说到做到,土狼知道要是继续沉默,以后就没机会和她说上话了,嘴唇刚刚一动,过道里恰好走过来两个船员,伸手触额叫道:“队长!副队长!”伊内咕咚一声,把话一下子又吞回肚子里。
尼克有点不耐烦了,扯住他袖子就走:“船上到处都是人,这里不能说,那你跟我回房间好了。”
冲锋队长的特权虽然不多,但在一艘异常拥挤的船里,拥有一间单人房可是个求之不得的好福利。尼克回身关上门,直勾勾地盯着土狼,他两只拳头攥得死紧,仔细看这张沮丧的脸,竟然已经瘦了好多。
“就从那天庆功宴说起吧,美杜莎酒吧可是很高级了,好酒好菜伺候着,还有美人跳舞陪侍,你到底有什么不满的?”
“那天夜里……我有了钱……又喝了酒……就想……就想……”伊内脸上升起一片殷红,吭哧了两句,硬着头皮说下去:“我还从来没碰过女人……就想……”
尼克很是理解的点点头,把他的话说完:“就想花钱找个女人搞一搞。要我说,你早该这么干了,留着处男身又不能卖钱。对了……然后呢?”海雷丁的规矩十分严格,不许喝醉,不许外宿,所以当天晚上她玩了几个小时就回山上,并不知道接下去发生的事。
伊内局促不安地垂下两只手抓住裤子,不停的撕扯扭拽来分散压力,他吞了下口水,继续说道:“然后,有个棕色头发、嘴边有痣的女人……她凑过来问我要不要……两百个铜子……”
“那是罗拉吧,她都干了三四年了,帮你□□应该没问题啊。另外,两百收贵了,好好讲价一百包开房费另送神油的。”作为曾经的从业人员、现在的老手嫖客,尼克小混蛋对市价已经达到烂熟于心的境界了。
终于说到关键的地方,土狼窘迫得看起来恨不得跳海,他嘴唇颤抖,断断续续将那个可怕的夜晚叙述出来。其实事情很简单,那个叫罗拉的□□拉着他开了个房,可上床弄了一好会儿,土狼却至始至终硬不起来。作为一个从没碰过女人的处男,这个打击可比中了一炮□□要大一百万倍。
罗拉穿上衣服,轻飘飘地说了句‘自身问题,可是不退钱的哦’就开门走了。事情过去好多天,到现在土狼闭上眼睛还能想起那个带着轻蔑的眼神。性的自尊心几乎是男人的立身之本,土狼的心灵遭受到重创。
“我不行……废物……自从医生动过刀子就不行……果然是被阉了……”他垂下头,可怜得像只受伤的落水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