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哪儿?
一骨碌翻身爬起来,尼克茫然四顾,完全想不起来自己是怎么到了这里。小房间光线昏暗,床上铺着廉价的粉色寝具,一个穿敞怀薄纱的陌生女人躺在旁边看着她。尼克揉揉眼睛,发现自己几乎是全/裸的。
“你昨天吐了,我帮你把衣服脱下来洗了洗。”女人笑着说。她是个温柔漂亮的□□,年纪大概三十露头,蜜色皮肤,身材丰腴,眼角虽然有点细纹,但不妨碍**的吸引力,正是尼克最喜欢的那型。
该死的到底发生过什么,怎么完全不记得了?!尼克脑子里乱成一团,记忆只停留在昨夜酒馆中狂饮高歌,接下来的事一想就头疼。不仅头疼,身上还疼,好像被痛揍了一顿似的。要说酒后乱性,搞得也太猛了?
见客人起来,女人下了床,用铜盆打来清水,拿出一条比较新的毛巾服侍她沐浴洗发。
弄干净身体,尼克穿上半湿的衣服,摸摸口袋,竟然连一个铜板都没有。昨夜疯狂洒金赌博,早就把所有钱都花光了,此时全身上下只有脖子挂的那枚船长纪念金币。尼克神情呆滞,这种尴尬对□□来说是很熟悉的,女人咯咯笑起来:“夜里有人来付过了。”她把尼克送出门,搂着脖子亲了亲脸,温柔缠绵地说:“我叫阿黛拉,下次再来记得点我。”
尼克宿醉未消,也没逛过伊斯坦布尔的街道,从风化区出来问了好几次路,深一脚浅一脚的摸回海雷丁位于山上的宅邸。管家杰拉尔德•巴杨就坐在门廊等她,脸色难看的像仇人登门。
尼克自知理亏,小声问:“没什么事吧?”
“昨天夜里船长在家给你举办庆功宴,请了很多贵族政要。”巴杨叙述了一个令人难堪的事实。派去找人的侍卫说尼克队长喝得烂醉,根本不能回来,宴会中心人物缺席,海雷丁一整夜都在不停跟人解释为什么海妖没有出现。
尼克胃里一阵翻腾。“……我不知道。”
管家叹了口气:“去道歉吧,他在柏园。”
穿过活水流淌的庭院和一扇扇月亮马蹄门,尼克战战兢兢地走进会客室。红发男人背对她坐在宽椅上,不声不响,手边的小桌上放着一柄巨大的黑色武器——海妖的镰刀。
该死的!镰刀!尼克的头更痛了。她这才想起来,昨夜竟然喝到把自己的武器都弄丢了!
“玩儿的好吗?”海雷丁开口了,声音冷冷地:“有了金镰刀,旧的就不要了。”
“船长……我……”
“吃喝嫖赌抽,花光钱被人揍,最后又找了个女人过夜,这一夜过的可真是逍遥快活啊。你过来。”海雷丁也不转身,冲她勾勾手指。尼克犹豫着向前走了两步,海雷丁手臂一长,一把拖过去,掐着她脖子摁在地毯上。他火红的头发垂到她脸上,蓝眼睛里酝着风暴,像一头发怒的雄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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