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蝉跟顾无邪胡侃了一些,便作别顾无邪跟老头,安心去逛悠了。白蝉没打算再去攀这师徒俩的关系,先前他说要赖着顾无邪也是玩笑话,他能拿三十五枚银币买下一个品秩很高的药炉已经心满意足了,万不想得寸进尺。当然其实他大可拿着听上去品秩更高的新炉一走了之,但他还是将之拱手相让的原因一来是他觉得物华珍宝应有能者居之,二来他见顾无邪确实挺无邪的,他乐意成人之美。
满月高悬,月光洒下,人或者器物平添一些灵气,不关什么看上去都额外顺眼。
白蝉兜兜转转,千奇百怪的器物着实让他大开眼界。这边这人卖的是乾坤袋,最便宜的也要八百三眼银币,白蝉在想若是没方寸之物,拎八百枚银币来这里还真不是件容易事情。这边有人卖面皮,价格却便宜到令人发指,五枚三眼银币一张,听上去挺有吸引力的。白蝉见那边围了一群人,出于好奇他也凑了上去,结果发现人群中央是一人当众借由月光画春宫图,白蝉脸一红连忙退了出来,人是退出来了,但画面却印在脑袋里经久不散,现在他还不理解为什么一些地方“画蛇添足”。
白蝉入山这些日子,最深处的感触就是这里的老者都是高人,比如说菜园的老农,又比如说他的先生江明,后来剑经阁的看门人,刚才拿药炉钓人的老头。那现在眼前的目盲老者,是不是也是狠角色。
这位老者脸上也是沟壑纵横,两只眼珠像是死鱼眼,一只静止,另一只在眼眶内乱晃,他穿着厚重棉衣,手拄一条有些年岁的树根,另一只手牵着一只火红狐狸,狐狸额头上有道很深的疤痕,右前爪坡了,毛发凌乱,看样子也是年事已高。
白蝉在意的是这只狐狸脖子被项圈勒出一道血痕,狐狸好像并不在意,一直安静地整理毛发。白蝉可看不下去,他五岁时差些无心把自己家的大白狗给勒死了,所以他看到这一幕浑身不自在,白蝉便想了会儿还是恭谨地向这位不知深浅的老者说道:“前辈,您家的狐狸……”
白蝉忽然看到狐狸狠狠瞪了他一眼,吓了白蝉一跳。
老者接过话茬道:“没事的,它自作自受。”
白蝉不再多言,就此离开,刚走出几步,听到身后传来一句,“小友且慢。”
白蝉停下脚步转身过来。
老头慢慢悠悠走过来,边走便说道:“这样吧,老夫在卜算一途还算有点心得,我见小友心善,老夫免费给你卜一卦如何?”
白蝉才知道这老者是收摊了的算卦先生。白蝉心想既然不用付钱,何乐而不为呢。白蝉便问道:“是要我抽签吗?”
老者说道:“不用不用,你将手递给我就行了。”
白蝉将手递了过去。
老头摩挲了几下,沉思了一会儿说道:“小友身体有恙,心思沉重,今后几年不会轻松,但固守心田,一定会苦尽甘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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