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他的脑部CT,各项指标都出现了进一步地改善。但也仅限与此,在某次我们利用虚拟人生的您的形象,对他说的太多了,他在深度催眠并意识幼年化的情况下,竟然意识到了您的形象是假的,直接屠杀了整个虚拟家庭,并对后续的一系列研究都表现出了极大的……不稳定和反抗性。”
宫理笑起来:“拿我的形象当教育大使,然后玩脱了是吗?你要是把我这张脸按在一个苦口婆心的角色上,他肯定会看出不对劲啊。”
医生也尴尬的清了清嗓子:“总之,就是他现在处于暴怒状态,这个状态已经持续了半个多月,我们的治疗也没法进行。而且说来,我们也没有信心能规训他。我们也在征求您的意见,他这样是不可能成为合法干员的,甚至连特殊管束型干员都不行,他都不能听从命令。我们再考虑要不要……为他注射死|刑。”
宫理挑起眉毛。
果然,在座的人里也有别的看法,另外一位女医生忍不住开口道:“或者说,我们认为他已经被驯化了!他自身对杀人没有渴望,只是个执行任务的机器,除了生存以外他并没有太多的渴求与想法。”
“他稍微像人的那一面,只会在跟您的形象接触时体现,甚至会在那时候通过拥抱表达情绪。所以说他是可以成为特殊管束型干员的,毕竟特殊管束型干员也分社会化程度高和工具化程度高两种,他就属于工具化的类型!”
那位女医生道:“我认为他能力很强大,不死的能力对于执行很多特殊任务都有用,甚至派他上场可以减少对其他干员的伤亡。他对于过去的杀戮也完全不可能有同理心,对未来的任务也不可能有愧疚。或许有些部门、有些任务正需要他这种人。只是他成为特殊管束型干员的前提是——您愿意来管他的。”
在宫理接任成为委员长之前,这个可能性很容易被否决,谁也不会把这么个武器交给离开方体的宫理。
但现在情况不一样了。
宫理眯眼,理解了这位医生的意思:“你是说,让他成为自由人干员?”
其他几个人脸上顿时显出不同意的表情来。
女医生道:“当然,他还需要佩戴特殊的控制项圈,不能轻易离开方体内部,不允许单独执行任务,甚至在不听从指挥时有电机或处死的可能性。但我只是觉得,如果是您跟他在一起的情况下,让他做一下脑部测试,或许结果会不一样。”
……
宫理站在液压门面前,转头道:“他乖吗?”
女医生点头:“其实表现不错。他在虚拟环境中虽然会受威胁而攻击,但基本很少冲撞或抵抗,我甚至没听过他实际用嗓音说过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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