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树却笑得眯起眼睛来,他不用她说,鼻尖蹭上来,用更小的声音道:“宫理,再亲一下吧。”
宫理抱着他后颈,两个人像是晕过去一样倒在行军床上,破烂的行军床发出嘎吱的声响,她只感觉平树的呼吸嘴唇不是那种纯甜,而像是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甜味的白开水。
啊,或者说应该是淀粉类,又饱腹,又能在唇舌间细品出踏踏实实的甜味。
她感觉到脑子有点放空,俩人拥抱着像是能蒸干温暖对方身上的水分,她能听到自己呼哧喘的声音,也能感受到,平树手像是反复确认她是不是宫理一样,抚过她后背手臂。
她每当感觉要勾起一丝欲|望,就感觉跟他亲昵的舒适感几乎要让她陷入即将睡着前最惬意的困倦……
到俩人并排躺在行军床上的时候,平树呼吸还是很重,他一条胳膊被她压在身下,估计都麻了,他也没说。
他另一只手伸过来,指尖在缠绕着宫理银色的短发,仍然是在做梦似的恍惚。
宫理真的想笑,平树明明是很容易哭,却面对她的欺负很会包容;他明明不自信又害羞,却回应起来格外的主动痴缠,甚至她嘴唇离开的时候,他还晕乎乎地忘记收回舌尖。
这是只有她才能品尝到的美味内馅。
她不会说出来的,平树知道了就会紧张和刻意。她只会以后变本加厉地欺负他,或者是引他主动。
宫理靠着他肩膀,心里鼓胀,脑袋困倦,她把浴巾往身上扯了扯,把他胳膊从身子底下拽出来:“你是不是傻,压麻了都不知道说。”
平树轻笑了两声,他整个人翻转过来,压在宫理身上,脑袋埋在她颈窝,闷声道:“你睡吧。我给你当被子。”
宫理笑得跟他肋骨震在一起:“这被子太沉了吧。”
虽然这么说,但平树的呼吸越来越缓,像是引导着她呼吸的频率,他身体暖暖的,宫理真的有点困了。
但毕竟是在原爆点深处,四周不算太安全,宫理也觉得要尽快返回,只是闭着眼睛半梦半醒的小憩一会儿。
过了不知道多久,她感觉到平树撑起身子起来,离开她身体的时候,她打了个冷战,抬起眼来:“……怎么了?”
平树坐起来的后背猛地一震,迅速回头过去看向她。
宫理笑了一下:“啊,要去上厕所吗?”
平树眯了眯眼睛,咽了一下口水,摇头道:“不是。”
宫理稍微抬了抬下巴,要他再低头亲一下,平树却怔住,而后脸上出现一个奇怪的笑容,伸手将食指挤进她嘴唇之间。
第379章
他笑得很拧巴。像是难堪, 像是报复,手指很用力地挤进她牙关里去。宫理本以为他是在学她刚刚的行为,但很快反应过来, 猛地惊醒。
平树……或者说是凭恕低头看着她,目光落在她嘴唇上。
然后手指更用力的往她口中探,宫理牙齿用力咬住他手指,他疼得倒吸一口冷气, 收回手去, 抚摸着手指上的牙印, 怪异地笑起来:“知道是我, 就下口这么狠啊。”
宫理躺在行军床上, 双腿交叠:“我做梦梦见吃肉了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