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头皮发麻,背生冷汗,竟然是在对方的这根棍子上面察觉到了一丝仿佛能够压制他五阶心气的威压。
难道对手是六阶?
这不可能。
如果是六阶的话,他哪里有这半秒的喘息机会?
那么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对方是一个已经停留在五阶不知道多少年,心炁早已经堆积如海,只差一个契机即便能够突破的巅峰高手!
可下一秒,当他看清楚长棍的主人只不过是一个二十出头面貌的年轻男人之时,心中的震惊更是无以复加!
怎么可能?!
然而齐青崖却是用事实回应了他的猜疑。
如意长棍仍有余力,在撕破对方的护体心炁之后更是宛如炮弹一般炸在了他的胸膛之上。
血肉如雨,尸体落地!
只是一个照面,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斩杀敌人一个五阶高手。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却是没有丝毫停顿,身体一转,便朝着右侧已然靠近姚动的另一个高丽人飞奔而去。
“这是他的帮手!”
“是跟他一起的那个年轻男人!他不是没有心炁的普通人!”
完全失真的信息和摆在眼前血淋淋的战况,让剩下的两个高丽人任何一点战斗的勇气都丧失干净。
他们原本以为就算姚动的伤势恢复了一些,但在他们三人和力的牵扯纠缠之下,对方也绝对没办法短时间内突围而去。
更别说取人性命了。
顶多也就是拼得一身伤。
但现在的情况显然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那个原本以为只是被姚动拿来掩人耳目的年轻男人,竟然是一个更为棘手的狠角色。
漆黑的夜空之中,除了刚刚亮起的莹光之外,便只剩下远处那越来越多的探照灯光。
一边如黑布,一边似光网。
蒸汽的嗡鸣声和到处逸散的天水味道,甚至遮掩了海浪拍击声和空气中的腥咸气息。
两者在居民区的边界处交织,似乎把阵营也划的一清二楚。
齐青崖背后是黑暗,高丽人背后是光明。
光明在不断的吞噬黑暗,齐青崖却是用心炁和长棍在撕碎所谓的光明。
高丽人再怎么想要离开,又怎么可能快的过早已经下定决心,要将其一网打尽的齐青崖?
纵使高丽人一跃而起,踩着屋顶飞速逃跑。
而齐青崖却是一蹬脚,就像是离弦之箭一般,在空中划出了一道耀眼匹练。
只是一个呼吸的时间,便已经追到了那人的后颈!
不过已然不是伏击,没时间蓄力,所以那人还有还手的余地。
毕竟同为五阶,高丽高手眼见着自己逃跑不能,于是也只能咬着牙硬着头皮转身迎敌。
白色的护体心炁在夜色中都显得十分扎眼,就像是夜空中陡然出现的明星一般璀璨。
然而齐青崖用力挥出的如意长棍,却是让这颗明星,变成了一颗流星。
轰——
身下的房屋在剧烈的撞击下宛如纸糊的一般倒塌了一大片,遮天蔽日的灰土顿时腾起。
不过浓厚的夜色和灰土都不能为他当作遮掩,齐青崖盯着这团白光便再度俯冲而来。
硬吃了一棍的高丽人只觉得自己浑身上下仿佛被车碾过一般剧痛无比。
他的护体心炁在被敲击的一瞬间便已经有了支撑不住的颓势,然后顺理成章的在仿佛后劲无穷的敌人攻势之下化作灰飞。
他从来没有感觉到自己的心炁如此脆弱。
以往在军队中的时候,就算不是拔尖儿,也算得上是佼佼者。
他在三十岁的年纪拥有五阶心炁,已然为自己的仕途铺就了一条康庄大道。
就算这次没有拿到姚动这份滔天功劳,只是按部就班,他的未来也无可限量。
可遇到这个不知道来历的年轻高手,才发现自己和对方之间的差距仿若云泥。
放在战场之上,就是生与死的差别!
眼见着对方得势不饶人,他也只能绝望的再度凝聚体内剩余的心炁,做殊死一波。
“来吧,只要拖住你,哪怕多一秒,都是我为高丽做的贡献!”
然而长棍递出,听到他状若疯狂歇斯底里吼叫的齐青崖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话。
“一秒?”
嘭——
棍敲身碎,红白涂地。
“你这贡献,实在也太微不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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