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彻夜未归, 在颜说早有预谋的调|教下,玩了一晚上的水花,成功的让自己的每一根触须都尝到了甜头。(格 格 党 小 说)
颜说筋疲力尽,双手却被举一反三、食髓知味的少年禁锢在脑后。明明有气无力, 尾巴却偏偏被顶弄的有节奏的拍打水面。少年就像是刚刚被放放出牢笼的饿狼,舔了遍之后,恨不得一次次的再把他吞吃入腹。
学识渊博的颜教授第一次知道了什么叫做自食恶果。
隔天中午, 宿醉的打捞团队成员相约着从床上爬起来去食堂吃午饭,路过颜说的房门口的时候,突然听见房里传来咚的一声巨响。
众人蓦地停下脚步, 副手大着胆子敲了敲房门,喊道:“颜教授, 是你在里面吗?是不是摔着了?”
里面紧接着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 良久才传来颜说沙哑的厉害的声音:“没事。”
“哦?”副手摸不着头脑,他又问道:“颜教授, 我们去食堂,要给你带一份午饭吗?”
“唔……”只听见颜说惊叫一声,而后急促的说道:“不用了,你们去吃吧!”
一干人面面相觑, 副手抓了抓脑袋:“那我们去了。”
里面没有再传出来声音, 不明所以的一干人也只好抬脚继续往前走。
房间里, 少年光着身体从地上爬起来, 扑通一声重新跳进水池里, 抱住颜说的尾巴, 一本正经的说道:“颜教授,我的粘液有愈合伤口的功效,所以昨天晚上才没有抽出来,你要相信我。”
信你的大头鬼,颜说咬牙切齿。
他算是看明白了这家伙就是一汤圆,外表看起来软软糯糯的,内里早就黑透了。
不管少年这边如何闹腾,江一执这里还是一如既往的悠闲。
眼看着夏季来临,温度越来越高。
江一执从太元门那儿搜刮了一些珍稀药材的种子,分成一小垄一小垄的种在院子里,相比于其他生长缓慢的药材,虫草地里的幼虫却泛滥的厉害,隐隐有向小花园扩散的趋势,而且偏爱往祥瑞敖业身边靠。想想一觉醒来,四周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好几圈爬虫,敖业怎么可能不烦躁。
蜂王虽然看着这成群结队的蠕虫,同样嫌弃的很。但谁叫这群蠕虫死后能开出虫草花来,那是它的最爱啊!
蜂王对这群幼虫又爱又恨,却也不能让它们打搅到敖业,干脆组织起手下承担起了管理虫草地的任务。
因而,江一执倒是能常见到两只工蜂架着一条幼虫从眼前飞过,然后把幼虫扔进虫草地里的情景。
噬生蛊化成的女孩如今已经成了顾老爷子的心头宝,江一执自然不会把女孩的真实身份告诉老爷子,毕竟老人家年纪大了,受不了刺激,只说是用师门秘法造出来的孩子。
顾老爷子也是个坦诚的,当天就拿着江一执和顾方许的头发,连同女孩的一起去做了亲子鉴定。
鉴定结果一出来,她就成了顾家四代里唯一的一个女孩,老爷子抱着就不撒手了。在江一执的同意下,当天就取了顾璇这个名字,记在顾方许名下。
有顾老爷子好吃好喝的养着,顾璇的日子同样过的闲适,在顾老爷子的要求下,她干脆住进了顾家。
倒省了江一执不少事情。
南洋那边,顾方许和周世和的合作进入新阶段,因为有些事情必须双方到场协商,顾方许也不得不带着助理团远飞新国,这一去就是将近一个月。
顾方许那边忙的脚不着地,理所当然的也就冷落了江一执。
顾方许心里愧疚,等他好不容易忙完了事情,火急火燎的赶回京城,一打开房门,正看见江一执拿着一把小镜子,一把小剪刀在修理他下巴上的一小撮胡须。
看见顾方许,江一执眼睛一亮,三两下的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他身边,接过他手中的行李:“你回来怎么也不说一声,我也好去机场接你!”
顾方许看着江一执嘴唇四周修理的整整齐齐的胡须,到嘴的给你一个惊喜这样的话就这么咽回了肚子里。
注意到顾方许的视线,江一执弯着嘴角,特意抬高了下巴,捋了捋小胡子,颇为得意的说道:“怎么样,好看吧,这可是我打理了整整一个月的成果。”
顾方许下意识的闭紧双腿,额上黑线直冒:“你怎么会想到蓄胡子?”
江一执提起行李箱往楼上走去,一边上楼,一边说道:“这不是上辈子蓄了几十年胡子,刚到这儿我还有点不习惯呢,正好这胡子又长出来了,想想,就留上了……”
看着江一执的背影消失在拐角,顾方许看了看被江一执放在茶几上的小剪刀,心里打定了主意。
第二天一早,脸上挂着难以忽视的笑意的顾方许踩着轻快的步子去了公司。
江一执瘫着一张脸,走到水池旁边的躺椅上,陪着敖业晒太阳。
嗷?
敖业伸长了脖子,看向江一执的下巴,干干净净的,连胡渣都没剩下一根。
昨天还在臭美呢,今天怎么就没了?
江一执面无表情。
顾方许趁他熟睡的时候想要拿小剪刀剪掉他的胡子,结果被他抓了个正着。没成想对方一点也不心虚,反而用另一只手揪住了他的下半身,说,上面不让剪我就剪下面,你选吧!
命根子在人手里捏着,江一执,江一执很不争气的屈服了。
他抬手抚在额头上,一脸郁闷。
敖业翻了翻白眼,并不想说话,他缩回脑袋。
夏日的清晨,阳光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