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蠡与西施的爱情故事,在中国可谓家喻户晓,尽人皆知。但在历史文献中却找不到踪迹。专记越史的《国语·越语》、《越绝书》、《史记·越世家》以及《吴越春秋》、《史记·货殖列传》均不见范蠡与西施的恋爱关系。从史实考察,范蠡为“南阳五圣“之一,故里在楚国三户(今河南南阳淅川县),西施家住越国诸暨苎萝村(今绍兴诸暨苎萝村),年轻时范蠡与西施都没离开过家乡,不可能有见面的机会,更不能成为情侣。范蠡入越后,身居高官,也不可能去诸暨去见浣沙女西施。勾践为了腐化吴王夫差献美女西施、郑旦于吴,此时范蠡有见到西施的机会,但范蠡也不会从中插上一脚,去和西施谈恋爱。
是谁把西施献给夫差的,史书记载不一。《越绝书》说是文种送去的,范蠡就成了局外人。《吴越春秋》说是范蠡送去的,在此国难当头之际,范蠡只会敬佩西施为国献身精神,哪里还有心思去和西施谈恋爱。但小说戏剧为什么把范蠡与西施的关系,描绘的那样情意绵绵,温情脉脉、难舍难分、甚至还说范蠡离越后,携带西施遨游四海。笔者认为这主要是文学家们对西施的同情,想给西施找一个理想的归宿,而这个理想的归宿,则非范蠡莫属,但这只能是个美好的愿望而已。
据史书记载范蠡确实有一位夫人,生了三个男孩,但这位夫人绝不是西施,尽管我们在感情上希望她就是西施。基于同样感情,希望戏剧中范蠡与西施的情侣关系,永远演下去,小说中的范蠡与西施的爱情,永远传下去。
臧励龠乐的《中国人名大辞典》设有“西施“条目,说“越王勾践败于会稽,范蠡取西施献于吴王夫差。吴亡,复归范蠡,从游五湖,或云吴亡,沉西施于江,以报鸱夷,未知孰是。“这是根据传说而采取存疑态度。其实由于史书没有明确记载,西施的归宿也只好千古存疑了。
西施故里萧山区历史学会副会长史文慧认为:西施、郑旦,实为一人。
越国美女西施,家喻户晓,妇孺皆知,但是,《春秋》、《左传》、《史记》等均未载其人其事。先秦诸子虽有言及西施者,也仅为片断:
“是故,……西施之沉,其美也;“(《墨子·亲士》)
“西子蒙不洁,则人皆掩鼻而过之。“(《孟子·离娄》)
“厉与西施,恢诡谲怪,道通为一。“(《庄子·齐物论》)
……
值得注意的是,他们只提到西施一人。
《越绝书》、《吴越春秋》把西施说得来历分明,但古籍是没有标点的,后人把两书中的“西施郑旦“判为二人,误传至今。
南朝梁史学家刘昭引古本《越绝书》移注于《后汉书·郡国志》“余暨“条下,云:“余暨,西施之所出。“
《绍兴姒氏世谱》中,有越王勾践“事吴以珠玉,奉以西施。“的记载。
是谱成书于北宋之前,尊大禹为第1世,勾践为44世。卷首有北宋名臣范仲淹(知越州事)和南宋状元王十朋(越州佥判)写的序,十分稀见,非常珍贵。
北宋丞相韩琦曾孙、端明殿大学士韩膺胄在《三溪忟》中说:“相国范少伯访西施之家,得采薪者之女,姓郑名旦字夷光者(父姓郑,母姓施),入选吴宫……“
长期经营诸暨“西施殿“的晚清举人陈蔚文(诸暨人)说:“西施郑旦实为同一人。因西施母姓施,父姓郑,乃施家之赘婿。“(郑逸梅《艺林散叶》)。
由上征引所知,西施、郑旦,实为一人。
轶事典故
沉鱼之容
西施天生丽质,婀娜迷人,浣纱时鱼见其美而忘记了游水,渐沉于水底,故誉其有“沉鱼“之美。
事实上,“沉鱼落雁“是个成语,通常认为出自《庄子·齐物论》:“毛嫱、丽姬,人之所美也,鱼见之深入,鸟见之高飞,麋鹿见之决骤,四者孰知天下之正色哉。“原意是说动物不能感受人的美貌。
也有人认为唐代宋之问歌咏西施的《浣纱篇》:“鸟惊入松萝,鱼畏沈荷花。“是这个成语的出处,故认为沉鱼代表西施。
东施效颦
《庄子·天运》:“故西施病心而矉其里,其里之丑人见而美之,归亦捧心而矉其里。其里之富人见之,坚闭门而不出;贫人见之,挈妻子而去之走。彼知颦美,而不知颦之所以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