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目的是隐藏身份,管理团队,那柳景辉提的几条特征,就是必须的。
在场诸人也都意识到了这一点,不禁沉思起来。
“要说的话,中高层,可基本上都被我们给抓光了。”宋北授让手下警员将指挥中心的树形名单的照片,放到会议室最前端的屏幕上。
总计8名的中高层人员,在逃的只有一个,剩下的全部被捕。
柳景辉道:“这其实反而能够很好的解释一个现象,一个原本挺严密的组织,怎么突然之间,就变得像是一群猪似的,抓也抓不完,偏偏一点抵抗和反抗能力都没有。”
宋北授咳咳两声,道:“大军压境,他们有什么反抗的余地。”
“至少消除罪证,互相通报讯息逃跑或者突围,藏匿一部分的武器、毒品和资金,以备后续东山再起,发动一些人为另一些人扛罪,保住一个是一个……战俘营里也是可以有抵抗的,这个看……看德国人的战俘营里的英国人,法国人,比利时人怎么搞,也是能学习到一些东西的。”柳景辉说的越轻松,宋北授的表情就越郑重。
宋北授思忖良久:“这么说,紫水晶和黄水晶,很可能已经在我们手里了?”
“我觉得有这种可能性。”
“这……”宋北授不是没有遇到类似的案例,相反,套几层皮是贩毒集团里的中高层们常用的模式。简单的理解,就是一个人有好几套的身份证,总比一套身份证的人,逃脱的几率要大一些,办事的时候,更是方便得多。
但是,宋北授以前抓人,抓中层和抓高层的难度其实是差不多的。也可以实在的讲,他还很少有将一个团伙的中高层抓绝的。
这个要求太高了,而正常的毒品团伙的一网打尽,能打个七八成就差不多了。
同样是用打鱼来形容,他们以前抓人,就真的好像是用渔网捞,一网下去,大大小小的数量是不少的,但将一个鱼群捞完也是不可能的。
江远则像是渔猎,而且是拿着连发武器在渔猎,一个一个的鱼点名过去,跑都跑不掉。
“我们可以试试看,能不能把这两个人筛出来。”柳景辉对这个案子也蛮有兴趣的,接着道:“我说几个点,咱们对一下。首先,这个人要联络广泛,既可以上传下达,又能联系到同级的同伙,更可能有一票直属的下属。”
柳景辉:“其次,这次逮捕的人里面,这个级别的毒贩子,有没有上蹿下跳积极立功的?三个水晶,肯定是不甘心无声无息的被枪毙的。”
啪。
一支队的支队长猛的一拍大腿:“鹰嘴豆!”
他说的是某个毒贩子的绰号。
“单独审讯,注意内容。”宋北授吩咐了下去,要说完全相信柳景辉的推理,那也不至于,但柳景辉推理到了这一步,不试试看,那肯定也是不行的。
这也是“推理王”柳景辉从来不是最受欢迎的专家的原因。他给出的推理确实是头头是道,可验证起来,一点都不容易,不验证还不行。
如果推理的正确的话,这道工序也不复杂,但如果推理错误的话,这部分的资源损失则往往让人有点不快乐。
“鹰嘴豆是一个,至少还有一个。”柳景辉再道。
啪啪。
在场诸人又开始点烟了。
“要算的话,那就是风水先生了。”宋北授皱着眉,道:“他在团伙内的职位,符合标准,但是,这人还没被抓住。是唯一在逃的中高层。”
“唔……这样子。”柳景辉理解的点头,如果是大头目在逃的话,能否抓回来,就真的不好说了。
砰砰。
手下敲门:“报告。”
“什么事?”宋北授看过去。
手下立正,道:“江队根据足迹,确定了绰号风水先生的小头目的身份,是否现在派人去抓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