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项脸涨的通红,审讯椅发哗啦啦的声响,依旧说不出有营养的东西。
同伙也不能是凭空冒出来的,幕后主使更难证明,再想想他以前干的事,赚的钱,拿的东西,张项就更难抉择了。毕竟,刀还没有真的架在脖子上。
办公室。
江远等人坐等派出的刑警,取回了张项放置于银行的物品。里面就塞着一个钥匙,一张纸条,一个塑料袋,还有块石头。
江远着重研究那枚钥匙。
余温书等人着急的看着江远,期待着他给出什么好消息。
江远看的很缓慢,看完了钥匙,又看其他三样。
其实他在入手钥匙的瞬间,就基本
确定,这枚钥匙确实是造成后门锁芯的划痕,但未能正确的开门的那枚钥匙。
钥匙上甚至还有非常细微的粉末,如果做微量物证的话多数能够跟后门的锁子匹配上。
问题在于,认出了钥匙,其实也没什么用。
江远倒是可以通过这枚钥匙,来匹配那台配钥匙的机器,前提是找到了该机器,并且机器上的刀头未更换一一从时间上来看,除非机器在多年前被良好的封存了,否则,也不太可能做到了。
纸条和上面打印的字迹,江远也能做分析。
lv3的文检技能,就是做这个的。
但是,lv3的文检,依然还是巧妇级的,所谓难为无米之炊......跟钥匙一样,得有对比的样本。
指纹之所以能够成为证据之王,以及后来的dna之所以能屡破巨案,靠的都是成熟直接的指纹库和dna库。
痕迹库和文件库就太弱了,能够提供的帮助寥寥。
江远边看边想,花费了好一阵的时间,最后摊手道:“目前看来,这几件东西帮不上什么忙。”
“找不到才是正常的。”申辉国赶紧安慰江远。
申耀伟则道:“也许只是他随便说说的,为了脱罪什么的。”
“恩,就这么几样东西,本来就很难找到线索的。”
余温书说着说着,突然有点点的失望。
余温书赶紧按捺住自己的情绪。
转念,他开始审视自己的内心:余温书,你这样想不对,不能什么事都指望江远给答案,江远是租来的,又不是买来的,说不定哪天还会牺牲在现场,到时候又怎么办呢?
他这么想着,内心迅速给出了正确的答案:当然是趁着江远的租期到达之前,让他耕最多的地,割最多的麦子,斩最多的凶手,筑个京观就最好了。
底层用暴力犯罪的凶徒的大颗粒脑袋,中间用形象较好的男女成对摆放,顶上用有纪念意义的罪案的案犯的头颅作为装点......
余温书看着江远将证据收起来,道:“没有线索的话,这个案子可以暂时放一放,派两个人收收尾,看看情况。这个张项说的这个人即使是真的,也很难定罪和判刑的。判死刑,或者定谋杀都很难......”
事实却是如此,对方如果真的只是给了钱,提供了钥匙,而没有教唆和实质性的收买的话,那就算是定罪了也只能是有期徒刑。
江远的脑海中划过几个人,却道:“暂时没有钥匙主人的线索的话,我觉得可以把建元制药的停车场保安,先查一遍。”
余温书立即看向申耀国。
申耀国愣了一下,见江远的神情不像是作假,遂道:“查一遍也没问题,但无缘无故的,有点得罪建元制药了,袁建生在省里也是有名有姓的。”
“这不算是无缘无故的。要说得罪,袁董有一个儿子是我送迸监狱的。另一个我验的尸。”江远拍拍手,干干净净的样子。
申耀国刚欠下的人情,不好不还,干脆点头道:“干也就干了。不过,既然要干,我的意见,最好就是证据确凿,一网打尽。”
“那当然。”江远看看余温书,道:“那我们接下来,就先做这个案子。”
“也行。”余温书就无所谓了,他对清河市的企业也没什么感觉,只问道:“你准备怎么做?”
江远笑了一下,指指屏幕上的张项,再道:“还可以再找找建元的厂区,仓库附近发生的案子,有没侦破的,我们顺便给他们解决一下。”
余温书自无不可,只是脑海中,不知怎的,莫名的呈现出一个画面,那是建元制药的一个停车场,停车场进去,不是蓝色的岗
亭,而是一座不大不小的京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