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害人的丈夫也看出吴军和江远好像不信的样子,低声解释道:“我就挡了一下,伤的不重。那人转身就跑了。”
挡一下得有飞溅伤,挡几下不就得有几下,除非是没受伤。
吴军和江远笑的更诡异了。
这说明,眼前这位是一点血迹学都不懂啊。
众所周知,飞溅伤是非常容易看出来的,想要模拟的话,就端一杯血……没有的话,用尿也可以替代,装一大杯,冲着白色的墙面泼上去,由此显露出来的血迹,或者黄色的尿迹,就是飞溅伤的样子了。
当然,要是只想短时间内看一下,用水也可以代替。
而眼前的男人,显然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了。他指的地方,虽然有血,但根本就不是飞溅伤的血迹模样,这不是一下子就给戳穿了。
血迹学都不懂,也敢砍人?
现代刑侦领域的发展,老早就将暴力犯罪的门槛给提高了。
你要是砍完了就跑,警方锁定犯罪嫌疑人可能还得一段时间。这重回犯罪现场,还是以目击证人的身份,结果连点血迹学的基础都没有,又如何编得过去呢。
吴军抬了抬下巴,又向后面的两名刑警示意。
出现场的刑警,比狗都机灵,鼻子皱一下,再互相用眼睛的余光注意一下同伴的位置,接着同时向前两步,立即就拽住了男人的胳膊。
“别动哈。”这边老警察说着话,那个年轻点的咔咔就把手铐给套上了。
冰凉凉的手铐,稍稍有点重,像是被强制拿着手柄的感觉。
受害人丈夫的脸刷的就变成酱色了。
“我真的是……我就挡了一刀。你们抓我做什么?”受害人的丈夫不安的挣扎了两下,想喊人,又不敢喊人。
北宁台的农村都很讲究团结,包括江村在内,都是在村里喊一嗓子,就有人跳出来帮忙的局面。
但男人犹犹豫豫的,依旧是自己辩解:“你们不信的话,可以找画像的师傅来,我给你们说那个人的样子。”
吴军自然不会顺着他的思路说话,就顺着凶器问道:“你说的这个人,是手持柴刀跑的,还是丢下柴刀跑的。”
男人想了一下子,道:“手持柴刀跑的。”
“怎么个路线跑出去的,从哪里跑到了哪里,你指一下?”
男人于是随便在院子里划了条线路。
江远上前一看,这就不对啊,你跑的这条线,可没有武器带下来的血迹。
当然,凶手也可以将刀伤的血给擦了。但用什么擦呢?自己的衣服显然太傻缺了,随身带的手纸恐怕不够用,而且,擦完以后的纸丢哪里去呢?随身带着又是一项麻烦。
真要擦刀上的血,比较合适的方案是用自己的内裤,擦完了再穿上,不影响行动不说,也不容易在路上被人注意到。
可就算是这么做,也得有一个地方给他呆着换衣服裤子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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